痴,可他並非痴人,如果是為了追尋天道,像魔君、陳玄霸、離山劍宗掌門這樣的對手倒也罷了,可是很明顯這些戰鬥裡有很多對手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而且為何每場戰鬥勝利後,他要把對方的劍留在這片草原裡?而這些劍無法離開這片草原,又究竟是什麼在束縛著他們?
“你什麼都不知道,結果你就這樣做了,而且……居然還做成了,真不知道該說你命好,還是愚蠢。”南客看著他說道,神情有些複雜難明,說不清楚是憐憫還是嘲弄。
那對魔將夫婦決意赴死之前,也曾經生出過類似的感慨,他們覺得陳長生的命太好。但陳長生很清楚自己的命不好,那麼如果南客說的是真的,自己做這些事情就是因為愚蠢?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進入周園之後,南客沒有笑過,哪怕在雪老城她也很少笑,但這時候,她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容天真無邪,眼神卻很邪惡,就像小孩子惡作劇成功後的模樣:“做了這麼多事情,努力了這麼久,甚至燃燒生命去拼一條活路,結果到最後居然還是會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你這時候是不是很絕望?”
陳長生隱約察覺到她說的是真話,接下來可能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雖然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他想了想後說道:“就算稍後我們都會死在這片草原裡,但總比……我們死了你們卻活著要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的努力當然就是有意義的。”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很平靜,卻依然讓人無話可說。
但他的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響起,彷彿在催促著他離開。
經歷了這場慘烈的攻陵戰,妖獸死了無數,然而對於如海洋般的獸潮來說,依然只是小部分,可以想見妖獸們擁有怎樣恐怖的數量與戰鬥力,但……這些妖獸不是用來壓制劍池,而是用來守陵的。
一切存在都應該有其道理,像周園這種地方更是如此,既然妖獸是周獨夫阻止人類或魔族靠近自己陵墓的手段。那麼他為什麼要把這萬道殘劍留在周園裡,葬在草原的水泊當中?他又是靠什麼把萬道劍禁制在陵墓的四周?
陳長生沒有答案,南客也沒有。
在進入周園之前,她的老師黑袍曾經警告過她,草原裡有道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