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迸流。
那名魔族美人發出一聲憤怒地慘號!
折袖神情漠然,手指抽出,身影驟虛,雙手破空而落,準備直接把此女撕成碎片。
就在這時,騰小明神情漠然解下扁擔,拿著系筐的兩根繩索,舞了起來。
那兩根繩索,彷彿活過來一般,分別繫住那兩名女子。
嗖嗖聲中,那兩名女子險之又險地脫離了七間和折袖的攻擊範圍。
那名冒充東方隱世宗派的女子,神情依舊凜然端莊,彷彿大家閨秀,只是染透了半片胸腹的鮮血,則讓她顯得有些狼狽。
那名魔族美人更是悽慘,從湖心石梳頭到現在,連續受到重傷,再也無法支撐,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鋥的一聲,陳長生短劍歸鞘。
梁笑曉的劍,亦已出鞘,握在手中。
先前這幕偷襲與反制,發生的太快,他們雖然有準備,竟還是沒有來得及出劍。
不得不說,騰小明不愧是二十四魔將,眼光見識閱歷經驗和境界實力,穩穩地比在場這些人類高出一籌。
湖畔再次變得安靜。
那名坐在地上的魔族女子,不停地喘息著,根本不在意自己未著絲縷,恨恨地盯著陳長生等人,說道:“我不服!”
那名穿著七間衣袍的女子微微挑眉,臉上亦是流露出不悅的神情,問道:“她這個蠢物也就罷了,你們憑什麼看穿我?”
那名魔族美人惱火說道:“什麼叫我這個蠢物?”
那名女子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理她,看著七間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會襲擊你?”
七間看了折袖一眼,說道:“我不知道,他告訴我的。”
那名女子望向折袖,微微挑眉說道:“那你又是從哪裡看出我就是南客?”
聽著南客的名字,折袖的神情變得凝重了很多,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再次做了確認,搖頭說道:“你不是南客……我說過,如果是南客,根本沒必要做這麼多事情,直接走出來就把我們殺了,哪裡需要這麼囉嗦,這麼麻煩。”
那名女子微微蹙眉說道:“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沒有魔角,而且我的血是紅的。”
那名魔族美人的恢復力極其可怕,受了這麼重的傷,竟只是坐了會兒,便再次站起身來,一臉怒意說道:“是啊!我的血是綠的倒也罷了,我前些天做了新發型,剪的多了些,沒辦法完全遮住魔角讓你們看出破綻倒也罷了,那這個丫頭呢?她明明血是紅的,角都沒有,你怎麼能看出來她是我們族人?”
陳長生等人也望向折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折袖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說道:“你們做的太刻意,像是故意讓我們看到,她的血是紅的。”
這說的是魔將夫婦二話不說,便把那名女子的手砍斷一事。
劉小婉看了眼那名女子,笑著說道:“看看,我就說你那個法子是多此一舉。”
那名女子看著折袖,很是不解,問道:“就這麼一個理由?沒別的證據了?”
“生死之間,一個理由就夠了。”折袖面無表情說道。
那名女子聞言更加不悅,心想自己辛辛苦苦想出來的計策,怎麼在這些人類之前全無用處?
那名魔族美人看著她嘲笑說道:“看看,我就說你的腦袋不大靈光,卻偏偏天天喜歡罵我是蠢物。”
那名女子面無表情說道:“如果你不是蠢物,就不會想著一個人偷偷溜走,妄圖想一個人殺死這兩個人。”
……
……
陳長生等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名魔族美人生的極為魅惑誘人,一身熟媚風情,那名女子則是神情端莊,容貌妍麗,彷彿自幼被嚴格培養長大的大家閨秀,但看著這二人互相嘲弄、彼此爭執的時候,卻覺得二女無比相似,竟彷彿是同一個人那般。
七間的感覺更加怪異,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到魔族,和魔族戰鬥,發現這些魔族原來也會鬥嘴吵架,就像宗門裡的那些師兄師姐一樣,但下一刻,他便醒過神來,明白自己這種想法太過危險。
讓他醒過來神的,是那兩名魔族女子身體的變化。
她們先前明明被斬斷了的手,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不是重新癒合,生張出肌肉骨骼組織那般恐怖的畫面,而是她們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個半透明的、淡青色的手。
然而那個彷彿靈體的手,正在逐漸的變成真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