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的。”
松風上下打量了一下隨風一眼。見他臉色如常。說話之間氣韻悠長,聲音洪亮。並不似有傷在身的樣子,一想他是掌教之尊,便是還有些暗傷。自然也會有白真子那些長老來給他解決。也輪不到他操心。
松風有些自嘲地一笑。剛想說些什麼來掩飾一番。這時卻聽“咚咚咚”幾聲敲門之聲,聲音很是急促。
隨風一驚,這裡是自己的住處。一般的弟子沒有通報是決計不敢進來的。更不要說是這樣急促地敲門了,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若是發生了大事,應該鳴鐘示警才是,一時之間隨風卻也有些想不明白。
可是他反應也快,忙道:“進來吧。”
聽到他這麼一句,門外之人一下便將房門給推了開來。向著其中走了兩步,到了隨風身前,一下拜倒,道:“弟子梁辰見過公子。”
隨風眉頭一皺,眼見的這梁辰雖然有些冒失,但禮數還算周全,便也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禮,起來吧,有何事稟報?”
梁辰一聽,道了聲謝,這才直起身來,道:“白真子長老請公子移駕一趟,長老現在朝霞宮中等候。似乎是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隨風一聽有什麼急事,心頭也一緊,不敢耽擱。趕忙衝著松風道了一聲;“松風,隨我走一趟。”接著才轉過來對著梁辰道:“你先回去覆命吧,我和松風隨後就到。”
梁辰應了一聲,又順著原路折返了回去。
他不過剛走,松風盯著他的背影猛瞧了一陣,嘟囔道:“白真子長老的這個徒弟怎麼這麼冷淡?”
隨風不置可否地一笑,道:“白長老長年執掌門內各項事務,若是不威嚴些怎麼能夠服人?我倒覺得他很有其師的風範,威嚴嚴肅些未必就是壞事。想必他定然很受白長老賞識才是,不然此次也不會派他來了。好了,我們也快些過去吧。”
松風聽隨風這麼一說,更是有些不服氣了。隨風心中暗自覺得好笑,也不再多說,可是心中卻暗自覺得,這梁辰雖然莽撞了些,但卻是個好苗子,日後加以栽培,定是個得力助手。
隨風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帶著松風向著朝霞宮走了過去。一路上,並未見門中發生什麼變數,一切還如同尋常一樣平靜。隨風一直都在暗自揣摩究竟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可是當他到了朝霞宮門前之時,他卻還是一點頭緒都無。
“公子,前方就是朝霞宮了。”松風看著隨風一直低頭在沉思,便也識趣地沒有出聲打擾他。
隨風“嗯”了一聲,一下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果然朝霞宮已在面前了。淡笑了一聲,道:“那我們這就進去便是。”
說罷,提步就踏上了朝霞宮殿前的石階。松風自覺地跟在了其身後,此時尚是清早,門中的弟子們剛剛做完早課。也能聽到一些弟子唸誦經書的聲音傳了出來,隨風剛剛到達門前,便聽殿中傳來了一聲淡淡的笑聲。
隨風順著聲音看去,不是白真子又是誰?
白真子三兩步跨出了大殿,笑道:“掌教,我等候你多時了。你且隨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隨風點點頭,跟著白真子向著殿中走去。徑直進了一旁的偏門,向著後殿走了過去。這無論道觀還是佛寺,這大殿一般都是供門人弟子或是香客誦經修煉之地。而後殿則是大多作會客之用。
隨風暗暗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來客竟然勞煩白真子親自來迎。此刻隨風雖然是這天山派的掌教,但是門內的諸多事務都是由白真子打理,包括賓客等諸事也是如此。用白真子的話說,在這天山境內,還無人能勞煩掌教親自迎接。是以,便是沈觀虛親自來此,也最多隻能見到白真子。
隨風也樂得清閒,不過心頭的好奇之色卻絲毫不減。還未進到後殿,便聽一聲清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隨風一聽心神一動,這道笑聲聽著很是耳熟,心念一轉,便猜到了來人身份。
當即也朗笑了一聲,回道:“真人遠道而來,真是失禮了。還望真人勿怪才好。”
說罷,已然一步邁入了後殿之中。果然就見其中虛宇真人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虛宇真人撫須一笑,道:“老夫卻是當不得掌教如此大禮,想不到那日縹緲洞府一別,掌教的實力竟然又有了精進,前兩日在碧青峰上那一場大戰,其英姿風骨當真震古爍今,老夫也要自愧不如了。這世上,果然一代新人換舊人,不服老不行啊。”
虛宇真人這些雖是自謙之語,可說的卻是實話。當時隨風那最後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掌,虛宇真人自問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