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次卻再沒收到效果。那矮個賊人就恍若耳聾了一般,臉上全然沒有半點變化。待和尚吼畢,這才獰笑了一聲,舔了舔手中的尖刀,道:“這佛門獅子吼的威力確實不小,只可惜小爺吃過一次虧便不會再有第二次。你說你一個出家人何必身懷如此重寶?口口聲聲說佛門清淨,讓你交出卻又百般阻攔。這一次,我也學一會佛門弟子,直接送你去見佛祖他老人家。”
說著,手中尖刀舉起,看也不看,朝著和尚的脖頸斬了下去!
“不!”儒生痛呼一聲,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朝著那矮個賊人疾奔了過去,完全一副捨身拼命的架勢。與此同時:
“呔!”
突然而來一聲大喝,如同隆隆天雷。從樹林之中滾滾而來。明明是無形的聲浪,可是在場中所有人的眼中看來,就像是眼前真的有著一道齊天的波濤翻湧奔騰。彷彿眨眼間就到了錢塘江頭,駭人的海浪在眼前肆意席捲,在這惶惶天地之力面前,人身顯得多麼得渺小。幾人心頭一齊湧上一道無力之感,那翻天鷂子兩人只覺得自己緊握著的尖刀一陣沉重,竟再也把持不住,任憑其掉落了下去。
和尚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緩緩合上了雙目。低聲念頌起了經文來。
翻天鷂子眼前一花。心神一抖,不知怎麼地,兩人面前已然多出了一道人影來。
此人自然便是隨風了,他在一旁觀察了許久。若是這一次再不出手。很有可能那和尚的命就保不住了。這才發出嘯聲。止住了翻天鷂子兩人的動作。
“你是何人,膽敢出來架樑?”矮個賊人死死盯著隨風,晃了晃手中尖刀。一股威懾之意。他剛剛聽到嘯聲,還以為是江湖之上的某一位前輩,到了面前這才發現,原來不過只是一個少年。一個少年才練了幾年功?便是從孃胎裡開始算起,能夠步入先天已經是奇蹟了。至於剛剛的那道嘯聲,也許只是什麼神奇的功法罷了,這麼一想,原本警惕的心神便放鬆了許多。
“慢著……”矮個賊人剛剛準備有所行動,突然被身旁的刀疤臉給一下拉了回來。
“大哥,你這是?”矮個賊人滿是不解,看著刀疤臉上一臉的鄭重之色,立時問道:“大哥,你該不會是怕了這少年了吧?”
“閉嘴!”刀疤臉瞪了他一眼,這才抬起頭來,正視著隨風道:“翻天鷂子在此,卻不知對面的是慕容世家的哪位公子?”
“慕容世家……?”隨風本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兩人說話的,突然聽到這慕容世家之名,不禁有些奇怪。
刀疤臉見隨風發咦,臉上也起了幾分奇色,訝道:“難道閣下剛剛在所施展的不是慕容世家的成名絕技,水龍吟麼?”
隨風這才恍然大悟,啞然失笑,搖頭道:“在下和慕容世家並無瓜葛。”
“那閣下又是何身份?”刀疤臉冷生繼續問道。
“不知你們可曾聽說過天山派?”隨風也不隱瞞,只是說到了天山派卻不禁想起,自己這個時候恐怕是已經過了當初約定的兩年之期了,自己已經不是掌教了吧?
“閣下是說那個前年才剛剛崛起的西域門派?原來閣下乃是天山派之人,失敬失敬。卻不知我們兄弟二人與閣下並無瓜葛,今日閣下又為何前來架樑?我與你們天山派的長老也有些交情,不如今日便賣我們兄弟兩一個面子,此事就這麼算了吧。”刀疤臉大言不慚地說道。
隨風也不禁失笑,天山派的長老只有那麼幾位,而且幾乎從未下過天山,什麼時候又與他們有瓜葛了?
“這位大師是在下的舊交,今日恐怕不能見死不救。”隨風側過臉看著旁邊的和尚。
和尚見隨風朝著自己看來,目光卻不躲不避,直直迎了上去,宣了一聲佛號,道:“多謝施主相救。”
隨風朗笑一聲,“歐陽門主,別來無恙。想不到當年天山匆匆一別,今日竟會是在中原相見。而門主也轉而一下成了佛門中人。”
他雖然剃了光頭,臉上比之從前卻也滄桑了許多。更加讓隨風驚訝的是,他一身不俗的武功不知什麼時候也換成了佛家真力。不過這並不影響,隨風還是一下就認了出來,此人正是當年從天山之上敗走的歐陽正豪。
歐陽正豪合目長嘆,“阿彌陀佛,歐陽門主早已死在了天山,今日站在掌教面前的,乃是少林寺的圓通。掌教風華正茂,非但天山派日益崛起,就連掌教這身武力,貧僧今日也全然不能揣測分毫了。”
見著歐陽正豪這幅模樣,隨風心頭百轉千回,滿是感慨。
“什麼,你竟然是那天山派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