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第一個凝重對待的敵人。”
“第一個麼?那我呢?”姜春指了指自己,目光有些好奇也有些玩味。
轉頭望了望姜春,歐陽石笑了笑,沒說什麼。姜春是他師弟,從兩人十歲同時被易語凡收為徒弟相識的那一刻起他就看不透姜春這個人,或者說,是看不透他的實力。感覺上姜春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玩世不恭子弟,除了愛好下棋,那就從來沒對任何事抱有認真的態度。
他背上雖是無時無刻都揹著一把劍,但從未有人見到他拔出來過,或者說……是見過他拔劍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因此,歐陽石不敢斷定甚至是不敢估計姜春的實力在何種程度,但他也認為,姜春的實力在自己之下。這是他的直覺。他覺得,在神宮,他就是第一。
黃昏,已是黃昏。
天邊,從鑲著“金邊”的雲層縫隙中斜著射下幾道光輝,照耀著神宮,使本就充滿神聖感的神宮更添一層神聖。
正在這時,歐陽石與姜春兩人所在的院子中,走出了一道身穿古樸青袍的老者,人還未到,他聲音便響起:“春兒,不久就要舉行神光宴會了,到時候在臺上表現你可不能落了師兄的下風,去準備準備吧。”
無疑,此人就是神光殿殿長、神宮大長老易語凡。
風蕭蕭兮易水寒,語不過三人見殘。
兩道蒼老的白眉好似鷹眉,一雙精明的雙眼也如鷹隼,擠在滿是皺紋的眼袋中。一頭花白的頭髮披散在腦後,無風自飄。易語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那就是不容反駁、殘酷、陰狠。好似語不過三人見殘,他說的話,不容抗拒,你必須要聽並且照做,若不然就會萬劫不復。
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和歐陽石的氣質大致相似,但又不一樣。歐陽石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也莫準天下人負我的人,而易語凡那種氣質就如世間天下唯我獨尊一樣,我說的話,你必須要聽。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師比有其徒。這歐陽石,也不愧是易語凡愛徒,而易語凡也不愧是歐陽石的尊師。因為兩人都有著大致相同的氣質。
姜春自然是不敢違背這個嚴厲師父的話,易語凡一來,他便退了下去。
待姜春走後,易語凡便是大袖一揮,一層禁制將兩人籠罩在內。
“師父,這次造反的計劃,你有多少層把握?”歐陽石也不多說,直接開口向易語凡問道。
易語凡面帶自信,恰似於那計劃已在帷幄之中。易語凡說道:“八層。”
“哦?師父為何會有如此高的把握?”
整理了一下言辭,易語凡高瞻遠矚似的道:“幾十年前我就在精心籌備這次的神光宴會。而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要舉行神光宴會,就是想趁宮主閉關還未出關這個大好機會將神宮奪過來。神光靈瓜千年才成熟一次,一次只結十個瓜,而且一摘下就會乾枯,所以說這神光靈瓜的吸引力是很足的。”
歐陽石目露疑光,開口道:“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這次神光宴會我準備拿出一個神光靈瓜供前來參加宴會的勢力首腦們享用,如此一來,我就可以穩住他們的心。只要穩住了他們的心,我造反一事自然就有了眾多支援。若是如此的話,玉筱嫣光憑一個神宮宮主的身份和神聖殿那群烏合之眾就不足在意了,憑我們神光殿就足矣將其抹去。”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計劃,算不上是什麼高深莫測的計謀,但往往就是這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才最有效。拿人心而言,易語凡給那些受到邀請的大勢力享用了絕世寶貝神光靈瓜後,他們自然就會支援自己,就算不支援,那也不會干涉自己造反。
“造反”二字雖然從易語凡口中吐出,但卻是顯得有些勉強,在他心裡,這並不是造反!這個神宮宮主之位,本就是自己的,幾個宮主候選人自己也是最優秀的,但偏偏卻是被玉筱嫣那個女流之輩奪去,並且還有一大幫支持者,這對於任何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來說,都會感到不服。然而不但如此,易語凡更向往的則是那天神傳承殿,只要當上了宮主,便可以進天神傳承殿。
能得到一個天神的傳承,那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
“既然如此,那神聖殿那些傢伙就交給我了,但有一點你必須要答應我,不得對神念殿的邵思茗下手,她是我的。”說著,歐陽石身形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望著歐陽石消失不見的方向,易語凡目光復雜,喃喃的自道:“石兒,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你的將來,師父能突破羅修者的桎梏達到神羅級的希望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