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宗的宗主赫然是個女流之輩,生得樣貌普通,嘴唇薄薄的,眼神銳利陰翳。此人名叫木辛彩,和張震山一樣,赫然是萬壽後期的強者。
因為貴賓臺位置有限,所以雙方的公證人只能帶幾名弟子出席。
南山仙翁一共就帶了四人,除了朱魚以外,還有一對兄弟,年齡估摸也不小了,生得敦實沉穩,修為在入虛巔峰,這兩人沉默寡言,總是板著臉,一副拒人一千里之外的樣子,朱魚和他們交流不多,並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另外卻還有個女孩,女孩生得小巧玲瓏,從南楚過來其一直乘坐一幢獨立的符舟,巨大的符舟之上僕從如雲,一看就是某土豪勢力的大家小姐,過來是見世面的。
這丫頭估計和朱魚一樣,也是晶石開路,才獲得這一次寶貴機會。
這女孩朱魚以前也沒交流過,但是登上這貴賓臺之後,她卻顯得甚為活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和朱魚搭訕特勤,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朱魚一邊和這小丫頭片子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偶爾看一眼鬥法臺,上面雙方弟子搏殺得極其兇悍,法器漫天飛舞,卻是禁止用法寶,目的自然是需要用真修為獲勝。
雖然他們都只是入虛弟子,但修為著實不俗,都是入虛巔峰之境,朱魚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鬥法開始以後。
第一場鬥法是東西宗大弟子之間的鬥法。
東宗這邊的大弟子叫王嶽,是一尊體修,體胖如牛,打起來全憑力量,呼呼哈哈很是熱鬧。
而西宗那邊的大弟子叫路婷,卻是一嬌小女修,一柄薄薄的飛劍使得出神入化。
兩人一個蠻,一個巧,一個鬥力,一個鬥變,打得極其精彩,卻又驚險萬分。
“嗤!”小女孩突然失態一笑,道:“真是乏味,原以為這花洲有什麼好看的,等了一天一夜,卻只看到蠻牛打架。那對手也是,弱不禁風,風吹都能倒,嘿嘿,花洲仙界,也實在是搞笑。
看這個還真不如看我家猴子爭王呢!”
小女孩冷不丁來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此時眾人都在屏息凝神盯著鬥法臺,東西宗的強者們都緊張到了極點。
她一說話,自然大家都能聽到。
大家齊齊色變,場上王嶽略微佔據上風,張震山本看得眉飛色舞。
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他不由得扭頭,臉上陰翳之色一閃而過。
西宗的強者也是衝女孩怒目而視。
朱魚站在女孩旁邊,只覺得十分尷尬,小女孩卻似乎並沒看到那些人,衝朱魚又道:“你看,你看,那蠻牛要輸了!”
所有人齊齊看向鬥法場。
只見王嶽一個不留神,被路婷的劍芒擊中右臂,右臂瞬間血流如注。
“啊……”
有人忍不住驚呼一聲,然而就在此時,王嶽身子突然猛然往上一竄。
本來高大的身軀瞬間暴增數倍,他凌空一拳擊出,拳芒瞬間將對手罩住。
剛才一擊得手的路婷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而來,她死命的用劍芒擋住對方的拳頭,可是硬碰硬,她哪裡能佔優勢?
“砰,砰,砰!”
數聲爆裂聲響,強大的靈力風暴卷積,路婷嬌小的身軀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倒飛出去,一直飛出鬥法臺。
鬥法臺外面一尊西宗長老將其接住,路婷口噴鮮血,卻是噴了對方一脖子。
又是“啊……”一聲,緊接著東宗陣營發出震天的喝彩之聲。
東宗勝。
張震山的氣色好了一些,對對面的東宗宗主木辛彩道:“木師妹,時隔一百年,你們西宗還是沒有起色啊。路婷這孩子壞在天才二字上了,可惜可惜。還是東宗張嶽成長更紮實一些,我東宗從來就不造天才。
東宗弟子都靠紮實的功力取勝,那些花裡胡哨,我們不擅長啊!”
張震山一戰得優,氣勢就不一樣了。
而對方木辛彩臉色則難得很多。
路婷是西宗培養的天才,也是西宗未來最大的希望,木辛彩準備將其當成自己衣缽傳人。
可是今天第一戰就失利,薑還是老的辣,在鬥法經驗之上,王嶽明顯要豐富很多。
被張震山一通譏諷,木辛彩也是極其好強的人,便道:“才一戰而已,師兄是否太樂觀了?王嶽也就是一尊蠻牛,假以時日,我路婷必然超越他!”
一提到“蠻牛”二字,張震山臉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