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有西秦血脈的雜種呢?
興許也真是這一點,他才苟延殘喘到今天,要不然他真在一幫公子小姐中投機鑽營,說不定早就讓後三進的那個老巫婆給廢了。
所以,禍福難料啊……
回去依舊乘鹿馬車,剛剛登上車,朱魚皺皺眉頭,扭頭對朱同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一點事兒……”
“哥。你不會沒過癮吧!嘖嘖。我以為我的黎兒就是仙女了,可一看剛才瓶兒仙子,才知道差距有多大。看看人家那奶……”
朱魚抬手一個爆慄:“狗嘴吐不出象牙,滾!”
朱同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嚷道:“走嘍!”
趕車的把式一揚鞭。朱同漸漸的遠去。
“哥,以後我就跟定你了,死也不當軟蛋!”朱同嚷嚷道。“你要真喜歡我娘,我也心甘情願!”
朱同站在馬車上,回頭衝這朱魚揮手嚷嚷。
朱魚目瞪口呆。
一個叫自己哥的傢伙,願意自己跟他娘有一腿,這聽起來怎麼那麼不是個味兒啊……
鹿馬車漸漸的遠去。
朱魚微微眯上眼睛,忽然,他身影一閃,下一刻他已經飛臨數十丈高的高空。
一棵高大的榕樹之上,兩道神識閃過,而朱魚的劍卻幾乎在同時爆裂。
“轟!”一聲。
巨大的榕樹樹冠轟然爆裂,漫天飛舞的都是葉子。
兩道人影緩緩在空中凝結。
一男一女,男的一襲灰袍,臉上似笑非笑,女人一襲紅袍,嬌豔如花。
“格格……”一聲長笑,“朱魚,你……”
女人話說一半,臉色倏變,因為朱魚的影子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下一刻,她的身體被凌空拎起“啪!”“啪!”聲響。
女子聲聲慘叫道:“朱魚,你個王八蛋,二十七,你敢打我……二十七哥,別打了……”
女子終於吃疼不住,氣勢越來越弱。
朱魚一通暴打屁股,隨手將女子扔到地面,女子凌空一個翻身,卻沒能站住,腳下一踉蹌,摔倒在地。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哭爹喊娘:
“死十九,你怎麼就能袖手旁觀?你就忍心看著我被這傢伙欺負嗎?”
朱魚墜落地面,堪堪就站在女子的前面,嘴角微微一翹,道:“你活該,如不是你煽風點火,能有今天的事兒嗎?幾個老鴇龜公,沒人撐腰,也敢去惹厲家和項家還有王家的那三頭豬?”
女子終於收住哭聲,也不顧不雅,使勁的揉著屁股,看向朱魚的眼神有了幾分畏懼。
其實另外一男子也站到了女子身邊。
不用介紹,這傢伙就是朱瞎子的第十九子,朱勝。
沒有朱飄飄顯赫,但是在後進也是有靠山的傢伙,其母是東陽宗宗主的妹妹,朱勝現在也是東陽宗的核心弟子,身份比朱魚高多了,修為也不錯,三江四海級的好手。
朱飄飄從地上艱難的站起來,幽怨的瞅著朱魚,道:“不過就是玩玩嘛,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玩玩?你當那三頭豬真是三頭豬?萬一出了差錯,今天我和老二十九就交代了。我早說過了,事不過三!”朱魚盯著朱飄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殺意。
朱勝上下打量朱魚,震驚於朱魚強大的戰力。
他肅然道:“老二十七,我和飄飄一直都在廣仙樓,萬一有差錯,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倒是你……嚇了一大跳!”
朱飄飄眼淚婆娑,喊道:“是啊,是啊,朱魚,我們真的沒壞心,你不相信我,你總相信十九哥吧?”
朱魚的殺氣漸漸的散去。
對老巫婆的子女,朱魚向來都是警惕的。
不過對朱勝和朱飄飄,朱魚觀感不太差,再說了,真要擊殺兩人,朱家必然也待不下去了,就只能和張桐一起逃之夭夭,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選擇這條路。
朱魚散去了殺氣,朱飄飄壓力一鬆。卻也不敢再放肆。
朱勝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老二十七,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日這事要是讓老瞎子知道了,必然會大喜過望。哎,你終究還是混出來了……”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道:“誰稀罕?老子還真不稀罕!”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東西了!今日咱們兄妹三人既然撞上了,總得聚一聚,勾欄就不去了。我做東。咱們去西城柳巷十三香。朱魚,就當為你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