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將軍山的一眾長老也齊齊雲集雲夢閣外面,還有外進的張管家張胖子,更是戰戰兢兢,匍匐在地,不管有多少人圍著他,他都不抬頭。恨不得將腦袋一頭扎進院子裡的黃土之中。
氣氛凝重啊。都是因為那個殺千刀的二十七公子。
大管家史祖德饒是見過大場面,現在也是一腦門子的汗,都不知道怎麼掌控當前這亂七八糟的場面。
突然,雲夢閣外傳來小廝的一聲尖尖的吶喊聲:“二十七院朱潛仙長到……”
朱潛來了?
所有人齊齊看向外面。一個圓形拱門。經過一個抄手遊廊。朱潛快步疾行而來。
“老東西,我今天活劈了你……”董夫人厲聲喝道,身形如電。向朱潛撲過去。
大管家史祖德連忙出手擋住董夫人,道:“董夫人,一切自有老爺公斷,雲夢閣之內,可不能隨意動武……”
朱潛很是尷尬,恭敬的走到大管家面前,道:“史管家,我來遲了……”
史祖德滿頭是包,煩躁的擺擺手道:“先那邊去站著,等老爺發落……”
雲夢閣之內,朱瞎子獨目如電,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品竹,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將軍,千真萬確,二十七公子行為狂悖,實在是讓人髮指,昨天一天,先是毀了二十七院,然後強迫四十餘府裡的僕人充當儀仗跟班,一路敲鑼打鼓出門。
在門口用將軍令命令左前和左後羞辱十八公子和三十五公子,還放狂言,稱自己要打的就是將軍府五大金剛。
然後一路率惡奴巧取豪奪,霸佔廣仙樓,將廣仙路亭臺樓閣全部毀去,斬殺青鳥幫幫眾,樹敵千策軍左聖唐。更為不堪的是,晚上強迫廣仙樓女子,尋歡作樂,肆無忌憚。
吃喝玩樂到半夜,又一時興起,帶人直闖將軍山,所過之處,如暴軍過境,尤其是藏經閣,竟然也被他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品竹口齒伶俐,昨日一天憋屈,今天她將朱魚這連番狂悖一一道來,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惡氣。
二十七公子如此不識大體,狂悖無道,她就不相信將軍會視而不見。
她倒想看看,朱二十七能夠囂張到幾時,一旦被將軍剝去將軍山令和門客僕從,等待他的就是落井下石,到時候嘿嘿……
朱理八揹負雙手,一語不發,看他那模樣,駝背獨眼,看上去說不出的蒼老。
良久,他咧著道:“這個小雜種,還真敢幹,扯了虎皮當大旗,囂張跋扈如此,真是豈有此理……”
“祖德,傳他們都進來……”
雲夢閣議事廳,外門守候已久的眾人魚貫而入進了議事廳。
董夫人進門就哭,朱理八冷冷瞪了她一眼,道:“再撒貓尿,老子活劈了你!”
一句話,董夫人眼淚瞬間收住,乖覺了。
朱理八彎腰駝背,慢慢的走上屬於大將軍的主位之上,緩緩轉過身來道:“你們都說說吧!”
他一語剛說完,董夫人一下搶出來跪倒在地,道:“將軍,您要為十八和三十五做主啊,朱魚無良無德,毫不顧忌兄弟情誼,三番五次羞辱我兒。
昨日十八公子剛剛回府,人還在門口,遭遇朱魚,竟然被他指示門口僕從一通亂棍打得遍地鱗傷。
我兒朱力,可是堂堂的典軍校尉,乃我鎮西軍顯赫大將,朱二十七如此羞辱於他,這是對整個鎮西軍的羞辱。
將軍府出如此狂悖孽子,還請將軍能秉公處理,以安府上數千口之惶惶之心。”
董夫人說完,主母芳妃夫人道:“奴家也懇請將軍能訓此孽子,以正我府之風氣。”
隨即,一幫夫人個個附議,眾志成城,都是矛頭直指朱魚。
這幫夫人大都是子嗣在朱魚面前吃了大虧,他們憋著一肚子氣,卻礙於規矩不敢對朱魚動手。
現在朱魚更是了不得,手上拿著將軍山令,身後跟著左氏兄弟這樣的高手,出行動輒數十人開路,鑼鼓喧天,這儀仗就算是後進夫人們也不曾有過,這樣下去,將軍府都要快成那小雜種的將軍府了,她們內心豈能平衡?
一眾夫人說完,朱理八點頭道:“知道了……”
“朱潛,你身為二十七公子的門客,你有何話說?”
朱潛跪倒,臉色蒼白,道:“將軍,二十七公子行為做事不拘常理,但是絕非狂悖之徒,興許是和府裡的一眾公子多有誤會,末將認為,假以時日,一切會慢慢變好!”
在鎮西將軍朱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