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縷鬼魂從棺槨裡飄出。
身披紅衣，雙眼有濃郁黑影，飄去了遠方。
“變成鬼了？好可惜，不過好想跟鬼做！”
楚羽搖搖頭，又看向下一個地方。
葉靈這邊很久才醒來，歲月帶來的酒太濃。
醒來時葉靈感覺體內有股溫暖氣流，之前身體被衝爆幾百次出現的痛感消失。
繼續釋放楚羽第三成力量。
造化眼睜開，葉靈看到楚羽在用蒼天視角看世界。
“這是在觀察他造的孽？”
葉靈想著，這麼罪孽深重，被砍落頭顱也就不應該抱怨了。
百天之後，第三成力量葉靈終於全部承載。
共損失了一千多個替死木偶，也就是說身體被衝爆了一千多次。
這個程度葉靈感覺可以接受，畢竟是歲月親生兒子的力量。
外面，正在剷除天庭餘孽的宋竹遭遇了紅燭，兩人劍拔弩張。
宋竹緊皺眉頭，三個通天法暈亮起，身前站著崑崙奴，崑崙奴頭頂小女孩已經長到了半米高。
宋竹說道：“為天道之子賣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紅燭腳踩鸞鳥低空飛行，地下是跟班北邙。
紅燭說道：“說過了，是合作，你主子雪瑤不也跟天命之子合作麼。”
宋竹道：“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堂堂歲月之女，屹立世界之巔的主宰者，為什麼要跟天道和天命合作。”
擁有著能夠隨意毀滅世界和逆流時光的力量，為什麼還要跟天道跟天命合作。
紅燭道：“你以為天道勢力和天命勢力很弱小？”
儘管歲月主宰一切，掌控一切秩序，但實際對世界深有影響的是天道和天命。
歲月只定秩序，具體的細節不管，天道統治天下多少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命深諳命理，玩弄世人於鼓掌之間。
想要完全消滅其中一方，都得需要另外一方的力量。
第183章 流年
歲月教給楚羽的每一個術法葉靈全都記下，但沒有學。
一個通天法暈只允許學一個術法，葉靈想要挑一個最好的學。
第四成力量釋放起來已經可以看到歷史長河的水流了，承載時，混沌陰氣化作清澈河水，流入葉靈體內。
水雖清澈，但至陰至寒，葉靈在體內充斥大量紅塵，煉化這河水牽引進意識空間化作法力海洋。
命格山水畫飄在法力海洋上空，隨氣浪波動，隨時都有碎裂風險。
十五個未來身圍繞四周護法，全部三個通天法暈常亮，時刻觀察本體，發現有徹底入魔跡象就立刻斬殺，甚至同歸於盡。
隨著力量釋放，葉靈頭髮跟眼影越來越紅，再加上混沌之氣綻放，給人妖異之感。
眼見本體要徹底入魔，葉靈立刻操縱十五個未來身對本體斬殺，十個動手，另外五個更換替死木偶。
本體被斬殺，替死木偶發揮作用，葉靈安然無恙，只是痛感保留了下來。
自己殺自己感覺很怪異，但若是選擇自爆的話恐怕沒有時間更換替死木偶，會被緊接而來的力量衝爆，那時候會徹底入魔。
釋放第四成力量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葉靈斷斷續續，造化眼開開關關，跟著歲月步伐，片段化見證楚羽成長。
他看到楚羽攻擊和防禦手段都是以氣馭力，再以力馭水。
操縱之水蘊含他體內混沌陰氣，沾染在普通修士身上會一時三刻腐蝕，而且放出歷史長河淹沒事物時，很難防禦。
力量很強，防禦很全位，不知道這樣能力被誰殺死。
按照之前得到的資訊來看，被天道勢力殺死是板上釘釘，畢竟屍體封禁在第一虛空，如果葉靈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楊戩殺的。
楊戩這個神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額頭第三隻眼由來一直沒有人知道，而且深諳變化之道。
變化這種事情是歲月造化神通，能變成另外一個人或者野獸，除去本身骨骼和血脈變化，命格的變化也很困難。
時光流逝，這裡已經過去兩年，外面才過去兩個來月，葉靈每天都最少要用掉十個替死木偶，截止到現在，釋放楚羽第四成力量已經接近尾聲。
對於歲月教育楚羽肆意作惡，葉靈已經看的麻木。
他好奇的是，如果這個楚羽在不久的將來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熱愛生命、珍惜生命、四處行善之人，世人會怎麼評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