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乃因緣所繫,誕生的感情也只是因為熟悉而已,這世間,斷然沒有不可分割之愛的,揮智慧之劍,可斬一切情緣,免我輩修士為情劫所累,墜入這滾滾紅塵之中。”
“呂陽,若是那容妹妹再糾纏著你,你可就得小心了,並不是怕她對你不利,以她的心性,最多也就是童心未泯,胡攪蠻纏,但背後縱容她,甚至有意引導她如此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你提防的,你一不小心,就要順了他們的心思。”
“事情恐怕沒有你說的這麼陰暗吧?不過好像也有些道理,容妹妹是大家閨秀,不可能成為姬妾,侍婢之流,與之過多糾葛,終究易惹是非,甚至招致災禍也說不定,這正是前輩先賢所說,男女授受不親之理。”
“是啊,先賢教得多好,只可惜,後世之人,心性愚昧自以為逍遙自在,卻控制不住心猿意馬,在這錯亂之間,誕生諸多業障,便無法回頭了。”呂曉風頷首道,“什麼是智慧?智慧就是明心見性,識心達本,一切種種人情事理,無窮可能,都能洞若觀火,盡在掌控之中,這卻是比尋常見微知著或者工於心計更加高明的推算功夫,我剛才說的那些,並非一定就會發生,但卻的確存有這樣的可能,不得不防。”
“你多慮了,真的多慮了。”呂陽搖頭,苦笑不止,“我一個心智健全的仙門修士,又怎麼會陪那小公主上演歡喜冤家的戲碼。”
魔道城池平靜了數日之後,呂、白兩家對各個密室,暗道的搜查,也覆蓋了大半,期間再無莫、洹、古三家的修士被發現,彷彿所有人都已被清剿一般。
不過呂陽等人卻知道,此地仍然還有最危險的七名圓滿境修士潛伏,他們很有可能躲在城中的某一角落,只等著暴起傷人,給諸人造成慘重傷亡,又或者,他們早已趁亂逃離此地,畢竟圓滿境修士也是先天秘境的最高境界,雖然有各位世祖、族老坐鎮此地,但卻仍然難保不會讓他們逃脫出去。
在這數日之間,無所事事的白芷容,仍然屢次上門,要找呂陽的麻煩,呂陽不勝其擾,但礙於身份,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位容妹妹是白家人的小公主,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除了躲,呂陽還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而就算躲,呂陽也終於被發現。
“呂陽,總算找到你了!”
城中一處精緻的莊園內,白芷容突兀地找上了門,把正在園中相坐對飲的呂曉風與呂陽兩人堵個正著。
她仍然還是那副一襲紅衣的裝扮,身後跟著幾名一臉苦相的跟班,攔又不是,不攔又不是,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守衛著莊園的呂家修士也跑了進來,羞愧不已,他們本是呂曉風的侍衛,但卻沒能攔住這些不經同意便闖入的人,只好隔著一池荷花半跪在地,默然無語。
“公子,我們……”
“算了,這不是你們的錯,退下吧。”呂曉風揮了揮手,對那幾名修士說道。
“謝公子。”幾名修士低垂著頭,默默無退了出去。
“這下可麻煩了,本來以為,她這幾日找不到你,自然就會消停,但卻想不到,還是功虧一簣。”揮退了部屬之後,呂曉風微微搖頭,卻是對呂陽傳音道。
“怕什麼,既然白家人有意縱容她與我往來,那我就與她往來,難道還怕她把我吃了不成?”呂陽面無表情,卻是白了呂曉風一眼。
“你……”呂曉風微微一怔。
他突然發現,呂陽比起數日之前,似乎決絕多了。
正愣神間,白芷容已經獨自一人走了過來。
她讓跟來的人停在池塘邊,自己則款款而行,那行止之間的嬌俏,一如花園之中熾烈盛開的紅色薔薇花。
“你們倒真是悠閒自在啊,大白天的,居然躲在這裡飲酒作樂!”白芷容看著荷花亭中閒坐,一派輕鬆的兩人,頗有些怨氣,因為她這幾天到處尋找呂陽,各個地方都翻遍了,也把自己累得苦不堪言。
“你找我有什麼事?”呂陽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
“哼,你不要以為我只懂得胡攪蠻纏,不知好歹,其實我這次找你,是為了給你道歉的。”白芷容冷哼一聲,說出的話,卻是令呂曉風與呂陽兩人為之一怔。
“道歉?”呂陽奇道,“道什麼歉?”
“那日的事,的確是我誤會了。”白芷容嬌豔的臉上,微微一紅,但卻還是昂揚著頭,彷彿驕傲的孔雀,“我向你道歉。”
呂陽和呂曉風驚異地對望了一眼。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