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渺小得宛如螻蟻一般,不過此時,眾人心中也沒有絲毫不敬的念頭,對方乃是上乘修士,執掌仙門已久的絕頂人物,遠比他們這些中下乘修士要尊貴得多。
“聽聞呂陽與谷陽在此鬥法,本尊特意過來看看。”
燮尊的法相在空中一閃,逐漸縮小,化作了一名常人大小的紫袍男子,落在呂家老祖等人寶船上,而這時候,天地之間,另一道巨大的光門憑空浮現。
“又一位尊者駕臨……”
“是黃泉門的閻尊。”燮尊似乎早已知曉來人身份,對眾人說道。
呂家老祖等人聽到,不由大感驚訝。未曾料到,呂陽與谷陽的一場鬥法,竟然引來這兩位關注。
這位黃泉門的閻尊,也是如同燮尊,盤尊等人一般,道境上乘的大修。
果然,呂家老祖等人很快便見到,另外一方的數名修士,正在參見對方的大修閻尊。
他們無分仙魔,都加入了諸天聖教,恰是與呂家老祖等人所在的太上教彼此對立,而這對立,又絕非是尋常正邪門戶,甚至於,共同建立了天道盟。
可謂是微妙之極。
“閻尊已來,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燮尊對呂家老祖等人說道。
呂家老祖等人應諾,跟著燮尊過去。
“燮尊,別來無恙?”閻尊一襲黑衣,橫眉冷眼,看起來頗為威嚴,但卻出乎意料地溫和,見到閒庭信步般踏著虛空而來的燮尊等人,也只是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
燮尊微笑道:“有勞閻尊掛心了,我自然是一切安好。”
“這次呂陽與谷陽相爭,不知燮尊怎麼看?”閻尊問道,“我人族修真界,已有數千年之久,沒有道境修士相爭了。”
“是嗎?”。燮尊聽到此言,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閻尊微微皺眉,似有疑惑的神色中,言道,“那上次盤尊之禍,又從何說起?”
“盤尊之事不同。”閻尊道。
不知為何,他竟有些諱言此事。
燮尊卻笑道:“盤尊之事,豈不也是積怨已久,得不到化解而來?想我人族修真界,人才濟濟,英傑輩出,但卻可嘆,生在了這個時近末法的年代!壽元性命,諸天運道,都是有限得緊。”
“這些想必閻尊也心知肚明……無論如何分配,都難免厚此薄彼,因而,自上古太上諸天兩教重塑仙道,開創修真道門開始,便定下了道境修士統領諸天群倫,各自不得相爭的規矩,就是為了避免我人族內耗。”
“然而,各人各有秉性,便是親生兄弟在一起,也難免爭奪家產,更何況是源自不同道門,各自根腳的修士,想要如前輩先賢一般天下大同,又談何容易?常年以來,都有深明大義之輩,竭力避免紛爭,但卻始終收效甚微,便是由來於此。”
燮尊言談之中,談及了仙門對呂陽和谷陽之事的看法。
閻尊聽到,不由得也嘆了一聲。
“看來,你並不曾打算阻止。”
“事到如今,便是你我竭力彈壓,又能如何?便讓他們兩位道境修士作過一場也並無不可,勝者自是可以化解怨氣,而敗者,亦無話可說,由此因果盡消。”
“你倒是想淨想著這堵不如疏的法子,不過,我看他們兩人也未必會領你的情。”閻尊看了燮尊一眼。
燮尊笑道:“現在你我便將他們召來,作個見證如何?終歸是我人族道門的傑出英才,若是能留一線最好。”
閻尊默默地點了點頭,便見燮尊伸手一招,一陣彷彿響徹在人耳邊的鐘鳴,驚醒了正在養精蓄銳,全力備戰的兩人。
呂陽和谷陽,同時看了過來。
燮尊不管他們反應,只是道:“呂陽,谷陽,如今你們為解宿怨,相約在此作過一場,作為仙門前輩,我與閻尊便在此作個見證,准予你們盡情大戰。”
“此戰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前塵舊怨從此盡消,不得再以此為藉口生事,不得挑動仙魔兩道戰亂……對此二者,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呂陽和谷陽都有些驚訝地看著燮尊,但隨即省悟過來,這必定是仙魔兩道的絕頂高人,道境巨擘中的頂尖人物。
兩人都各自站了起來遙遙施禮。
“一切但憑前輩作主。”谷家老祖說道。
“前輩所言,之前仙門也早已知會,我等遵照便是。”呂陽也道。
他雖然尋藉口約戰谷家老祖,但卻絕非胡亂攀咬他人,也不是好戰,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自然不會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