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證據確鑿。清輝已被革去國師之位,但目前戴罪潛逃中,你覺得他會不會最先對付害他至此的斐然殊?”
行歌猛地睜眼,從地上坐起來,“阿斐的武功勝不過清輝?”
月無極餘光瞄了一眼行歌身後的桃花林,道:“當年妙善法師察覺清輝的野心,為何不動手除去這個道門之恥?除了忌憚清輝在朝野盤根錯節的勢力之外,還因為妙善並無把握能勝清輝。妙善數十年根基尚且不能勝,你覺得斐然殊能?”
行歌愕然。
月無極又道:“斐然殊已無生路,你不如選擇本教主。你仔細想想,當年我們也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你最喜歡這裡的桃花,還有天泉洞的風光……”
“天泉洞?”行歌聽到這個名字,面色有些古怪。
月無極又狀似不經心地望了一眼桃花林,道:“是啊,你最喜歡那一處天泉不是麼?還曾說成親後要將新房設在其中。你都不記得了嗎?”
行歌頓時瞠目結舌,臉上寫滿了“你是不是有病”。
月無極卻像是被她的神情激怒,突然冷聲道:“你縱然不願與我重修舊好,也休想能出去與斐然殊做那同命鴛鴦!”
話一說完,便拂袖而去。
行歌再無賞花之心,佇立半晌,卻仍是茫然。月無極胡說八道了一通,倒有一點說對了。她心中是想與阿斐做同命鴛鴦的,只是拿不定主意,該如何離開虛月宮。
“行歌姑娘是否想離開虛月宮?”突然,一人從桃花林中走出。
行歌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是誰?”
來人正是虛月宮右護法,只見他面帶憂色,道:“行歌姑娘莫怕,在下是天下第一莊鴿房之人,潛伏於虛月宮多年。方才收到傳令,莊主被國師重創,危在旦夕,讓在下務必將行歌姑娘帶回去。”
“真的嗎?那你要怎麼帶我出去?”行歌急道。
“在下在虛月宮身份是護法,自然可以自由進出,行歌姑娘只要稍加偽裝便可。”右護法道。
行歌焦慮擔憂之色流於言表,連連搖頭道:“偽裝太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一條守衛較少的通道,是當年與月無極成親之前他帶我走過的一條密道。那邊只有兩個守衛,我原先還猶豫是否該硬闖過去,現在有了你,就容易多了!”
右護法聞言,喜道:“那便請行歌姑娘帶路了。”
行歌點點頭,帶著右護法急急前行,沿路不住詢問斐然殊傷情如何。
一炷香時間之後,終於到了山谷中某處人跡罕至之處。
行歌躲在巨石之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密洞,道:“就是那裡。你既然是虛月宮的護法,他們應該不會對你過多防範,去吧,我等你的好訊息。”
右護法沿著她手指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守衛靠在牆上,斗笠蓋在臉上遮太陽,還不住地打著哈欠。他就這麼走過去,他們竟然毫無所覺,可見武功修為並不高,在教內職位想必也不高,也許不用動手就能解決他們。
他輕咳了一聲,其中一名守衛嚇得一哆嗦,斗笠掉了下來,急急忙忙撿了起來,見到他,連忙行禮,道:“屬下見過右護法,右護法您怎麼也來這裡?”
也?
右護法濃眉一皺,只見另一人將斗笠揭下,竟露出左護法的臉!
“是啊,右護法,你怎麼也在這裡呢?”左護法說著,長劍已出鞘。
巨石之後,行歌毫不意外地看到月無極出現在她身側。
月無極嘆道:“此人能潛伏虛月宮多年,若非斐然殊提醒我教中有清輝的暗樁,我竟全無察覺,可見其心機深沉,極有定力,結果竟如此輕信你,被你引到天泉洞來……”
行歌拍了拍月無極的肩,語重心長道:“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少年人……”
月無極眼中帶著欣賞的笑意,道:“豈止是演技。我為了不打草驚蛇,連日安排。今日終於截到一封密信,知道清輝已經逃脫,並找到了斐然殊的蹤跡,便將密信重新封好,安全送到暗樁手中。料定他今日會有所行動,便在天泉洞設伏,本來並沒有將你計算在內的。只是桃花林中氣息有異,我心中一動,隨口提到天泉洞,想不到你不僅已經恢復記憶,還與我如此默契……”
行歌心想,她又不是瞎,他眼神一直往桃花林飄,她怎麼可能沒察覺?結果桃花林真的出來一個人,她又不是傻,這還看不出有鬼?加上斐然殊說過,她和月無極在一起之後,清輝盯上了她,那麼能想到清輝會在虛月宮安插眼線不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