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自然識破二人伎倆,馬上回復心神隔絕行歌的騷擾,專心對付斐然殊。此時他已不敢再將斐然殊視作狂妄小輩,出招不再有所保留,掌勁至純,劍招至極,招招直取斐然殊命門。
斐然殊二十年根基始終不如清輝三倍於他的修為,開始節節後退,敗相初顯。
在將斐然殊逼至地面的一刻,清輝運劍於掌心,道:“該結束了。”話音方落,一道劍光沖天,清輝使出終極一招——天人化一。只見一道人劍相合的白影飛衝而出,斐然殊甚至來不及反應,已被劍影透身穿過!
一切塵埃落定。
鮮血從斐然殊身上,口中,噴湧而出。
斐然殊頹然倒地。
“阿斐!!!”
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呼。
行歌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飛身上去護住斐然殊心脈。
含光、承影與公孫異三人也凝氣縱身,趁機提劍上前,護住正為斐然殊治療的行歌。三人以血肉之軀形成一道屏障,以畢生修為抵擋清輝的連環攻勢,為斐然殊與行歌爭取時間。
“哈哈哈哈哈,小輩,齊上吧!”
清輝見重創了斐然殊,心中大患已除,此刻雙目染紅,已是入魔之相,狂極,傲極。
他運劍如飛,連破含光承影公孫異三人之後,劍鋒向斐然殊後背刺去。
“莊主!”含光與承影欲救而不得,起身,又倒下,眼看清輝將要得手,頓時心神俱裂。
“斐……”公孫異耗損過度,僅是這一個字已用盡所有力氣,更遑論救援。
就在劍尖將抵斐然殊背心的那一刻,行歌乍然睜眼,化掌為拉,將斐然殊整個人向後帶出三尺。而後霍然起身,翻手提起先天劍,開口,竟彷彿是斐然殊的聲音!
“是該結束了。”
行歌雙手畫圓,而後合十持劍,霎時,先天劍在她掌心化出千萬道劍影!
“不!這不可能!先天劍第十重從未有人練成過!”清輝雙目爆睜,不敢置信地看著萬千劍影齊射向他,他橫劍去擋,卻感受到一股不屬於斐然殊亦不可能屬於行歌的強大內勁隨著劍招爆衝而來,“不!你怎會有如此修為……不……”
清輝雙手難敵縱橫劍氣,被擊飛數十尺,渾身綻出無數血口,終於重創倒地。
行歌收回先天劍,又飛身躍回斐然殊身前,與他雙掌相接,再度進入無心無念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行歌察覺有人到來,卻因耗損過度而無法凝神戒備。
只聽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將清輝妖道的人頭帶回去。”
而另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說道:“那麼,斐然殊呢?”
“畢竟是九王的親叔叔,不能玩得太過,留著吧。”
“那麼,道門之秀呢?”
年輕的聲音似乎遲疑了一陣,道:“留她一命,等於留個禍害給道門,也好……”
“那麼,他呢?”
那個不算陌生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調侃,而之後,那年輕的聲音也不再響起。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塵歸塵,土歸土,萬籟俱寂,行歌也終於失去所有意識,陷入無邊黑暗之中。
顧清渠帶著岐黃閣的醫師與秦眠眠趕到之時,景王舊府之內,已是一片狼藉,傷亡遍地。公孫異不見蹤影,含光與承影氣息微弱,失血過多,已被抬去一旁救治。而斐然殊與行歌的身體,早已僵硬多時,卻仍保持四掌相接的姿勢。
任誰,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尾聲
三個月後。
立春,凌雲峰上不受節氣影響,仍是大雪紛飛,天下第一莊銀裝素裹,莊嚴肅然。道門、佛門以及眾多江湖豪傑們紛紛而來,見到含光、承影這一對雙生名劍在莊門口迎客,眾人俱是面色凝重,隱隱帶著同情與慈悲。
“人生無常。”
“命數難逃。”
“節哀順變。”
在聽到第一百句叫他節哀順變的話時,承影終於崩潰了,“這些人,尤其是道門的那些老狐狸,至於嗎?至於嗎!行歌她……她不就是腦子有病嗎!有什麼可節哀順變的啊!”
含光見到承影自景王舊府那一戰後改變對行歌的態度,心中雖感安慰,卻還是出言制止:“雲姐最忌諱別人說她有病,你小聲點,別讓她聽到。”
“她本來就有病,誰怕她聽到。”承影嘴上這麼說,聲音卻降低了不少。
一個月前,斐然殊與行歌對決清輝真人那一戰,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