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貧道。”
“你也適可而止。”斐然殊無奈道。
“哦。”行歌默默地在嘴上打了個叉。
“照你說來,不僅有神秘黑衣人,還牽涉到大批道門中人,那麼事情就有趣了。行歌,眼下你的處境並不安全,若無其他安排的話,不妨來天下第一莊做客。一來可保你安全,二來,我也很想知道,這些人熙熙攘攘,所為何來。”
斐然殊想:這種江湖不穩定因素,還是要親自帶在身邊才好。
行歌想:幹得漂亮,就這麼抱上大腿了!保持住這個姿勢,不要動!
心中歡欣雀躍,行歌強忍笑意,一臉凝肅地點頭,持重道:“嗯,貧道全聽莊主的。”
不多會兒,承影烤好了雞,三人分食。
席間行歌懾於承影的冷酷神色而不再言語,吃飽後默默找了個角落鋪好乾稻草,躺了上去。早晨就是宿醉,這一整天下來又是雞飛狗跳的,又驚又累,這會兒行歌一躺下,想著天下第一莊莊主就在身邊,心中一陣安心,然後就勢不可擋地夢周公去了。
斐然殊與承影在靠門的這一邊。
斐然殊見行歌睡著,才與承影傳音入密。
“承影,你在與行歌鬧什麼彆扭?早先不是還與她有說有笑?”
“回莊主,我聽到了你們在車廂裡說的話了。”
“嗯,然後呢?”
“莊主說她像您的故人,如果她真是那女人的話,那她不就是那個令您害怕女人獨身至今的罪魁禍首?一路上還滿嘴謊言,根本就是個壞女人!不懂莊主為何要請她回莊!”
斐然殊聞言,呆滯了半晌,才開口:“承影啊承影,印象中本莊主並未同你說過故人的事吧?那麼,害怕女人,獨身至今,壞女人,你是用身體哪個部位思考得出的結論?”
承影默默地扭頭,沉痛道:“莊主你別問了,不要因此而回想起讓你傷心欲絕的往事,睡吧。”說完閉上眼,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斐然殊無語望蒼天,長嘆了一大口氣。跟承影聊天,怎麼就這麼難?
天才難免孤獨身,風雅總是寂寞客。
這難道是仲裁者的宿命?
斐然殊放棄瞭解承影的想法了,此時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去四方城查一查她遇到的人與事,速去速回。”
“可是四方城城門已關……”
“嗯?”
“……屬下領命。”
承影雖然對行歌很有意見,但對斐然殊的命令還是要乖乖遵從的。
茅屋此刻剩下斐然殊與行歌二人。
就在斐然殊從馬車之上取下被褥打算去睡時,聽到角落那邊有動靜。抬眸望去,只見行歌不聲不響地起身,然後緩緩向他的位置走來。他正要出聲相詢,發現她神情有異,不像醒著,倒像夢遊,便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行歌來到他的位置,跪在他身側,然後握起他的一隻手,掌心相抵。
斐然殊心中大震,乍然瞠目,眸中太多猝不及防的情緒,盡掩於夜色之中。
☆、世間所有誤會都是腦洞開錯
行歌有時候,有種野獸般的直覺。
比如說現在。
從在茅屋裡住了一夜後,這氣氛就很不對勁啊。如果說那一夜承影是用鼻孔對她出氣的,那麼現在就是用下巴了,說不出的冷豔高貴小傲嬌。
而這斐然殊更奇怪,按說他這身份才該冷豔高貴啊,為什麼對她這麼和藹可親?不,這不只是和藹可親,近乎熱情親密了都。
如果不是斐然殊跟知音有點什麼又武功高強,她都要懷疑那夜在茅屋是不是發生了點兒什麼。
比如說她半夜夢遊把他給辦了。
再比如說她活兒好,不僅把他辦了,還給辦服帖了。
這想法太下流,行歌都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呸,下流胚子!
“行歌?”斐然殊握住行歌的手腕,阻止她對自己行兇。
行歌打了個哈哈,道:“沒事兒,貧道打著玩兒。”
斐然殊報之一笑,冷不丁問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行歌道:“挺好的,就是可能睡得太多有點累。莊主你呢?貧道看你氣色好了不少。”
斐然殊望著她,意味深長道:“大概是沾了行歌的福氣,斐某的功力不僅完全恢復而且隱隱感覺更勝從前了。”
“真的?”行歌一臉不可置信。
“千真萬確。”斐然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