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只做不贏哩。好些農戶見城中買賣好做,連田都不種了,攜家帶口,賃了房子住。隨便做些事體,也強過村中農事。連婦人都可賺些工錢。”
她婦人聽了,便笑道:“若不是慎兒年紀小,女兒也尋摸著去賺些銅子兒貼補家用呢!”
張思本便覺在丈人前丟了臉面,喝道:“哪用你婦道人家出頭露面,我賺的不夠你花費?”
盧管事忙插嘴道:“女婿能幹,你閒操的甚心,服侍好女婿,帶好慎兒就是。”
那婦人嘟嘟嘴去了。
盧管事便問到上次託女婿打聽之事。
“倒有一家絕戶要賣,兒子在許大將軍營中死了,也無甚親戚,生活甚艱難。老兩口又有病在身,只圖賣了這處房子養活自己。他家房子只有四間,卻有個好大院子,價錢卻並沒有細談。老丈親去看了,心中有個底,才好談價。”
盧管事想了想,索性要女婿帶他去看看。
張思本便帶了丈人,尋了條小路徑往那絕戶家而去。
果然是好大一個院子,只髒汙不堪。菜園子也沒好好打理,一片荒蕪之象。說是有四間房,黑乎乎矮僕僕的,也不知有多少年頭了。張思本問丈人可要進去瞧瞧,盧管事搖搖頭,只在心中估了估院子大小,好回去稟告。
“老丈人,城中也有別處房子賣,你專往此處看作甚?本地人有錢都不往此處來哩!”
盧管事笑了笑,只說此處空曠,不比南頭擁擠。
張思本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土路,這幾日天氣晴好,這路便滿是塵土,沾得鞋子上褲管上一片灰撲撲的。張思本心道,連自家那處弄子都鋪了石子兒,乾乾淨淨的,誰願意上此處來啊!
回得府來,盧管事先去七郎處回事,卻巧六郎容娘都在,一併告知了訊息。容娘聽了便很感興趣,望了望六郎那邊,六郎正在凝神考慮,也望了過來。照七郎看來,兩人竟是一般的算計。
六郎便吩咐盧管事繼續打聽,可有其他願賣房之戶。
“莫驚動人,免得買不成遭人誤會。”
盧管事自是領會,接了事情去了。
六郎又回頭對七郎道:“咱們去城北玩一回。”七郎聽見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