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卻聽到守禮淡淡說道:“碑上一應來歷皆有,四娘子可自己看來。”話畢,竟是大步朝那正殿而去。守平無奈,只好跟在後頭。
張四娘嬌軀一僵,手中一方帕子被絞得緊緊的,只看不到神情如何。
容娘心中憐惜,輕輕的挽了張四孃的手臂,柔聲安撫:“姐姐不必在意,六哥素來如此,我一日要被訓好幾次哩!”
然彼“被訓”與此“被冷淡”實不可同日而語!張四娘在家中因是庶出的原故,冷暖人情認得清楚。她緩緩抬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即是如此,咱們便自己看看吧。”然佳人眼中淚水瑟瑟而下,難以自已。
容娘抽了帕子要去給張四娘拭淚,張四娘卻側過頭去避了,哽咽道:“我還是回去吧!”言畢,竟是踉蹌著去了。
容娘待要追趕,那正殿外頭守禮看見,喝了一聲:“容娘留下!”
容娘頓了一下,那張四娘一聽,心中悲甚,卻是近乎奔跑著出了院子,眨眼不見。
容娘回過頭來,衝守禮怒目而視,很是不滿:“六哥何必如此,縱是不願說話,也不必說什麼‘小娘子自看’的話,你讓張四孃的臉往哪擱?”
守禮冷哼一聲,火氣凝聚。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聲音緊繃:“你明知我與七郎在此,帶外人來作甚?也半大不小的人了,一點規矩都不懂!”他下巴往門外一抬,警示道:“你日後與什麼許三娘張四娘離遠些,哪有小娘子自己湊往郎君面前去的?豈不是自己丟自己的臉麼?”
容娘氣急,自知今日於規矩上是自己理虧,然她又惱怒守禮的毫不留情,只好梗了脖頸一味狡辯:“我既來得,她自然也來得!”
守禮愈發氣盛,說話便不如往日嚴謹,脫口道:“你是誰,你是我的……。”話卻說不下去了,他心中堵得厲害,只好扭了頭,望向因年代久遠而黑黝黝深不可測的偏殿。
守平原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二人鬥嘴,待話說到此處,雖心中興趣盎然,卻不得不從中圓場。他笑著上前,擋了守禮,道:“來來來,容娘,六哥無趣得緊,七哥陪你去看碑!”
容娘賭氣哼了一聲,自己往那側殿去了。
待心思隨得碑上文字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