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雙手奉茶,“對不起知謹,我錯了,是我勾引蘇銘是我不知羞恥。這杯茶我給你賠罪,請求你原諒。”
程知謹楞住,怎麼都猜不出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紀澤鵬碰一碰傅清玲,她圓場道:“傅太太,之前是我錯怪你,我們瞭解事實後才知道紀蔓錯得離譜,還給你造成那麼大的困擾,真是對不起。這杯茶你一定得喝,不然我們一輩子都不得安心。”
傅紹白安靜在一旁看戲,難怪紀澤鵬能獨步商場,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利用,還有什麼人不能出賣。
紀蔓端茶的手都抖起來,端不穩,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怎麼做過斟茶認錯這樣的事。
“知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紀蔓眼睛都說紅了,“你要我跪下才肯喝這杯茶嗎?”眼淚直往下掉。
程知謹接過茶,沒喝,“我不是聖人,釘子釘進牆裡拔、出來還是會有裂痕,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恨你,所以這杯茶喝不喝沒什麼意義。”
紀蔓這一輩子都是第三者,一輩子在程知謹面前都抬不起頭。
傅紹白沒騙她,他說過,她嫁他,會讓背叛過她的人跪在腳下求原諒。
☆、第18章 簡單粗暴的男人
傅清玲憋了一下午,臨走時,她親自送了幅畫給程知謹,眼睛卻一直在傅紹白身上,“傅先生,你和我……一個故人真的很像,說不定我們還有些淵源。”
傅紹白笑得散漫,“說不定。”
傅清玲表現得有些激動,還要繼續被紀澤鵬打斷,“蔣晴還望程老師多多關照順利畢業,我替她爸爸還有以南謝謝程老師。”
程知謹和傅紹白告辭。
紀以南積了一肚子火,“爸,我們有必要做到這樣卑躬屈膝去籠絡傅紹白嗎!”
“閉嘴。”紀澤鵬怒喝,“回房去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再出來見我。”
紀以南狠狠踹一腳門,上樓。
傅清玲神情恍惚,紀澤鵬嘆口氣,“你今天很失態。”
“我知道。”傅清玲掐緊自己的手,“因為他太像,太像。”
“所以你把那幅畫送給他?”
傅清玲撐著額頭,“我這些天,每晚都夢到我大哥大嫂。”
紀澤鵬給她倒杯水,取藥片,“你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他不是,也不可能是。”
傅清玲突然抓住紀澤鵬手臂,藥片灑了一地,“如果他真的是……你答應我,把所有東西都還給他!”
紀澤鵬越笑眼底的陰影越深,“你累了,先吃藥。”他手心還攥著兩顆藥幾乎是塞進傅清玲嘴裡,她服下沒多久就昏昏欲睡。
回去的路上,程知謹一直擰著眉頭。傅紹白伸手捋平她的眉心,“什麼事想得這麼入神?”
程知謹直直望著他:“為什麼今天紀家人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還有,為什麼他們好像對你……一副恭敬的模樣?”
傅紹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有嗎?我沒覺得。”
“特別是紀太太,從頭到尾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程知謹就是覺得有事。
傅紹白一臉認直,“大概是因為蔣家的關係。紀蔣兩家聯姻關鍵點在蔣晴身上,他們大概認為你能幫上忙勸蔣晴回心轉意。之前他們跟你的矛盾那麼尖銳想從我這個程老師的先生身上下手也不是沒道理,加上紀蔓斟茶認錯,看樣子紀家非常重視與蔣家的聯姻。”他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這樣解釋也說得通,似乎這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可程知謹就是覺得,沒這麼簡單。
“紀太太送的什麼?”傅紹白迅速分散她注意力。
“好像是幅畫。”程知謹拆開畫筒小心翼翼展開,是一幅靜態油畫女人與花,女人嫻靜人比花嬌。紙張發黃應該已經有些年歲了,畫紙角落有字——安柔。
傅紹白手指觸上紙面目光柔軟,“畫這畫的一定是個男人,這個男人一定深愛這個女人筆法才會這樣纏綿多情。”
“這樣美好的女人,哪個男人都會愛。”程知謹望他,“如果這畫上女人走下來你也會愛吧?”
“當然。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愛。”傅紹白聲音清淡,讓人無端聽出脆弱,像孩子在母親面前放心露出的脆弱。
他卷好畫放回畫筒,“好好保管。”
程知謹假慍,“在老婆面前這樣表現出對另一個女人依戀你就不怕我吃醋?”
“別人的老婆我不知道,你不會。”傅紹白篤定。
“為什麼?”
“我是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