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在水中雖然完虐張戰,但是岸上打鬥,尤其是徒手,甘寧卻不是張戰的對手,所以正式場合,甘寧還是稱張戰為主帥。“是末將對李剛說我等本是草寇,今得蒙主公信賴,賜名錦帆軍,自當立不世之功以報主公厚愛。是故此次行動,我懇求太史將軍帶上了錦帆軍五百人,卻不料卻壞了主帥大事兒,還折了李剛,此次之錯皆在末將,請主帥責罰!”
“不是!乃是末將之錯!”
“不是乃是老子錯了!你再和老子掙,信不信老子,啊呸!是本將!信不信本將把你摁水裡面泡兩天?”
“李剛?折了?”張戰自是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和自己一起砍殺的憨厚大漢。記得前一段時間在自己的婚禮上不是還和自己拼酒的嗎?
甘寧和太史慈還在爭吵是誰的過錯,本已經心煩意亂的張戰怒吼道,“都給本帥住口!今日之事前有太史慈御下無道,後有甘寧爭功,還有……本帥用人不明……每人三十軍棍,爾等可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而且打仗要注意賞罰分明,自己這一打下去,只怕全軍以後都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隱瞞事實以及感情用事!
張戰自是知道此事兒肯定另有隱情,而且很可能就是因為已經死去的李剛才導致今日之事!但是死者為大,所以重義氣的甘寧和為人厚道的太史慈自然不會讓死者再受過了,畢竟貽誤軍機而死的江東兵卒與光榮戰死的兵卒待遇是不一樣的,一點兒他們身為最瞭解內因的人自是知道,所以這才會有拼命幫已死的李剛攬過的一幕。
“我等願受罰,同時願將主帥所受之罰一併分了!”太史慈雖然對張戰的小氣反感,但是張戰算無遺策,以及對自己的信賴卻還是讓太史慈為之折服。
“罷了!男兒立於世,當以信!人無信則不立,本帥說過要受罰就受罰!爾等無需再勸!即刻行刑!”
張戰親身受罰,三軍為之震驚!自此之後,張戰領兵眾人盡服!
受刑後第二日,張戰正趴在榻上看地圖,同時思考著該如何攻城才可以將損失降到最小。傳令兵報太史慈有事稟報。
“恩?”張戰壓下心中的疑惑,“傳!”
“主帥!其實我等傷亡巨大,還有另一個原因。”太史慈抱拳應道。
“你是說對方有高人?”
“若非此人妖言惑眾,我軍有可能受降至少一千五百人!我軍傷亡不會超過八百!”太史慈恨恨的瞪了眼前面被縛住的文人。
“哦?”估計本來太史慈是要殺了此人洩憤的,但是昨日自己的行為還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現在太史慈雖然眼中的殺意甚濃,但卻還是被抑制住了……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張戰本就想找個人來出謀劃策,但是周瑜這貨忒不厚道了,直接將能用的都帶走了!
“你不是謀士嗎?”周某人如是說道。本來拎著大刀過去理論的張某人直接啞口無言了——這話貌似就是自己說過的!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
“賤名不足一提,免髒了將軍的貴耳!”文人很是傲氣!
“子義,找塊兒布塞住他的嘴。”張戰笑眯眯的對著太史慈說道。不過太史慈卻不相信這貨會有什麼好心!當初自己簽署賣身協議的時候,這貨臉上就是這種表情!
“塞上!”一塊布而已,軍營裡的臭襪子多得是,太史慈在張戰的帶領下有點變壞的趨勢——他找的是張亮的襪子,據說張亮是唯一一個單獨住計程車兵,原因就是他的腳……
“唔唔唔……”效果很是明顯,文人被燻得直接開始吐白沫了。
“給他潑點水,別太涼了哈,隨便取點井水就行了,記得不要打深處的水,那水溫度太高了。”張戰保持著笑眯眯的樣子,所謂笑面虎不過如此爾!
“噗嗤!”一盆冰冷的井水直接潑了上去,太史慈很厚道,深恐澆不醒對方,所以直接抱了一缸水!
“唔唔唔……”文人眼裡噴射出濃濃的怒意。
“你要不要說出你的名字?要說就點頭,不說就搖頭。”張戰笑意盎然。
“哼!”文人傲氣的扭頭不看張戰。
“哼!”張戰不是那麼好的脾氣,尤其是對男人的時候,刷刷刷在竹簡上寫了些藥材,然後命太史慈去軍醫那裡尋來。
文人一直保持著傲然的姿勢。直到太史慈回來之後,也沒有再看一眼張戰。
“子義,將這些藥碾碎拌勻,然後找一匹公馬餵了。”張戰竟然還保持這笑嘻嘻的樣子,真是難得有什麼事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