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許攸來投,曹艹直接棄書於地,赤腳來迎!本還心有些許忐忑的許攸見曹艹如此重視自己,心下感動,旋即拜服。
曹艹率先行禮至地。許攸慌扶起曰:“公乃漢相,吾乃布衣,何謙恭如此?”曹艹曰:“公乃操故友,豈敢以名爵相上下乎!”許攸曰:“某不能擇主,屈身袁紹,言不聽,計不從,今特棄之來見故人。願賜收錄。”曹艹曰:“子遠肯來,吾事濟矣!願即教我以破紹之計:”許攸曰:“吾曾教袁紹以一支偏軍乘虛襲許都,首尾相攻。”曹艹大驚曰:“若袁紹用子言,吾事敗矣。”許攸曰:“公今軍糧尚有幾何?”曹艹曰:“可支一年。”攸笑曰:“恐未必。”曹艹曰:有半年耳。”許攸拂袖而起,趨步出帳曰:“吾以誠相投,而公見欺如是,豈吾所望哉!”
曹艹急忙起身挽留曰:“子遠勿嗔,尚容實訴:軍中糧實可支三月耳。”許攸笑曰:“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果然也。”曹艹亦笑曰:“豈不聞兵不厭詐!”旋即示意周邊人退下,然後附耳低言曰:“軍中止有此月之糧。”許攸大笑三聲,旋即大聲曰:“休瞞我!糧已盡矣!”曹艹愕然大驚曰:“何以知之?”
許攸乃出操與荀彧之書以示之曰:“此書何人所寫?”曹艹驚問曰:“何處得之?”許攸以獲使之事相告。曹艹執其手曰:“子遠既念舊交而來,願即有以教我。”許攸曰:“明公以孤軍抗大敵,而不求急勝之方,此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過三日,使袁紹數十萬之眾,不戰自破。明公還肯聽否?”曹艹大喜曰:“願聞良策。”許攸曰:“袁紹軍糧輜重,盡積烏巢,今撥淳于瓊守把,瓊嗜酒無備。公可選精兵詐稱袁將蔣奇領兵到彼護糧,乘間燒其糧草輜重,則紹軍不三日將自亂矣。”曹艹大喜,重待許攸,留於塞中。
次日,操自選馬步軍士五千,準備往烏巢劫糧。張遼曰:“袁紹屯糧之所,安得無備?丞相未可輕往,恐許攸有詐。”曹艹曰:“不然,許攸此來,天敗袁紹。今吾軍糧不給,難以久持;若不用許攸之計,是坐而待困也。彼若有詐,安肯留我寨中?且吾亦欲劫寨久矣。今劫糧之舉,計在必行,君請勿疑。”
張遼曰:“亦須防袁紹乘虛來襲。”曹艹笑曰:“吾已籌之熟矣。”便教荀攸、曹洪同許攸守大寨,夏侯惇、夏侯淵領一軍伏於左,曹仁、李典領一軍伏於右,以備不虞。教張遼、曹純在前,徐晃、于禁在後,曹艹親引諸將居中:共五千人馬,打著袁軍旗號,軍士皆束草負薪,人銜枚,馬勒口,黃昏時分,望烏巢進發。
已經因為某些事情得罪了袁紹的沮授,在得知許攸被賜死之時,就已經著與自己交好的張郃時刻監視許攸動向,在得知許攸蹤跡全無之後,大驚曰:“禍將至矣!”遂連夜求見袁紹。當時袁紹已醉臥,聽說沮授有密事啟報,喚入問之。
沮授曰:“許攸昔日乃是我軍重臣,今日其蹤跡全無,活未見人,死未見屍。恐已經南投曹艹去了!若彼將我軍屯糧之處——烏巢所在告知曹艹,曹艹只需一支精兵,燒得我軍糧草,則我軍大亂耶!不可不提備。當此之時理應速遣精兵猛將,於間道山路巡哨,免為曹操所算。”
正做著美夢的袁紹怒叱曰:“汝乃得罪之人,何敢妄言惑眾!”因叱監者曰:“吾令汝拘囚之,何敢放出!”遂命斬監者,別喚人監押沮授。沮授出,掩淚嘆曰:“我軍亡在旦夕,我屍骸不知落何處也!”
卻說曹操領兵夜行,前過袁紹別寨,寨兵問是何處軍馬。曹艹使人應曰:“蔣奇奉命往烏巢護糧。”袁軍見是自家旗號,遂不疑惑。凡過數處,皆詐稱蔣奇之兵,並無阻礙。及到烏巢,四更已盡。曹艹教軍士將束草周圍舉火,眾將校鼓譟直入。時淳于瓊方與眾將飲了酒,醉臥帳中;聞鼓譟之聲,連忙跳起問:“何故喧鬧?”言未已,早被撓鉤拖翻。眭元進、趙睿運糧方回,見屯上火起,急來救應。曹軍飛報曹操,說:“賊兵在後,請分軍拒之。”曹艹大喝曰:“諸將只顧奮力向前,待賊至背後,方可回戰!”於是眾軍將無不爭先掩殺。一霎時,火焰四起,煙迷太空。眭、趙二將驅兵來救,曹艹勒馬回戰。二將抵敵不住,皆被曹軍所殺,糧草盡行燒絕。淳于瓊被擒見操,操命割去其耳鼻手指,縛於馬上,放回紹營以辱之。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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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荊州下,汝南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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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著名的戰役不是說兩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