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當時想不明白為何麥仲饒能自保卻不動用任何關係;甘願坐牢;可是就在剛剛的談話中;他隱約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了。
“我不會傷害她;我也不許有人傷害她;戰家的人也別想!”麥仲饒在說到戰家時;那漠然的神情為之一秉;瞬間折射出殺意。
“你——越走越遠了!”老爺子握著柺杖的手一緊;他的猜想果然沒有錯;他是衝著戰家來的;當年的事他知道多少?
“北城我離開太久了;爺爺;想必很多人都快忘了;北城曾經還有麥家!”微眯的眼眸帶著破爆的隱忍;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當年他們都不知道他為何離開北城;想必就是人人敬畏的霍三爺;也並不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沒有人能體會他當時的心境。
“北城你可以回來;但是爺爺得提醒你;別動不該動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數;怨不得誰!”看著此刻彷彿如同復仇回來的撒旦一般的麥仲饒;霍老爺子第一次質疑了自己當年的決定;或許不該那麼心慈手軟。
“爺爺;什麼是命數?這命數難道只有麥家有;而別家就不會有嗎?不見得吧?”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不似剛剛的端坐;語氣都帶著幾分挑釁。
“那就試試吧!這命數是不是人為能改變的!”老爺子起身;看了一眼麥仲饒;那神情冷漠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爺爺慢走;我的事讓您費心了!”麥仲饒並沒有起身;依舊那麼慵懶的坐著;語氣帶著意有所指;他要找的豈止是戰家。
“既然那丫頭叫你聲哥哥;有件事情;有必要讓你知道;那丫頭現在是我霍家的孫媳婦!”老爺子轉身離開;柺杖擲地有聲;就如同他說出的話;瞬間投出一顆驚雷。
麥仲饒騰地一下站起了身;雙拳緊緊的攥著;怎麼可能?他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嫁人?霍家的孫媳婦;那就是嫁給了霍晏行……不會是真的……不會是……
麥恬接到賀銘勳電話時;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他打的電話;因為賀銘勳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若不是電話裡他的聲音沙啞的過分;她也不會去他家;因為住的近;再說他現在還是她的上司;上次他送的薑糖水對她的觸動也挺大;所以麥恬還是來了。
霍晏行下午就回公司了;出門時;可樂也要跟出來;她看外面下著雨;就沒帶他它;可樂有些小不高興;耷拉著腦袋不理她。
賀銘勳住的是別墅區;離她住的公寓也就十多分鐘的路;麥恬拿著上次賀銘勳給她;裝薑糖水的保溫盒就出去了;趕到他家的時候;她才知道他感冒了;而且很嚴重!
開門時;麥恬以為自己走錯了;因為此刻的賀銘勳可以用病入膏肓來形容。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賀銘勳穿著白色條紋的家居服;面容憔悴不堪;最為讓人擔心的是他的嗓子。
“你怎麼搞成這樣?”麥恬放下保溫壺;看到桌子上有水;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原來他消失的這幾天是病了;看到他這個樣子;麥恬覺得很內疚;畢竟公司出事和她也脫不了關係了;以後得讓霍晏行把這個壞習慣改了;怎麼能這麼處理事情。
“就是吹了冷風;誰知道就這麼嚴重了!”賀銘勳的感冒的確很嚴重;所以他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說出的話都是喘著氣的。
“公司的事情會好的;你別把自己病垮了!”霍晏行已經答應了不再收購;那麼公司就不會有事;她其實很想問問賀銘勳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霍晏行;他要時不時的給他的公司來點炸彈。
麥恬覺得應該和喵喵的媽媽有關;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的事情是什麼;問霍晏行;他肯定又會說她不聽話。
“我很餓!”喝了一口水;賀銘勳坐在沙發上;虛弱對著麥恬說道。
“我去給你煮點粥;你先把水喝了!”麥恬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賀銘勳現在這個狀態;她也不能不管;放下了包包;脫了大衣就進了開放式的廚房。
賀銘勳坐在沙發上;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不由的笑著;為什麼他就不能擁有幸福?他是多麼想要這個女人;想要和她過一輩子;可是為什麼就不行呢?如今焦頭爛額的他要怎麼給她幸福?
這幾天他一直關著手機;太累了;他真的想什麼都不管了!可是又豈能真的不管;爛攤子總是要收拾的;開啟手機響了;忽地一下子出現了很多未接電話;資訊;郵件……
賀銘勳給助理回了電話;才知道之前退訂的一筆合同可以簽約了;今晚七點和對方老總吃飯;看了下時間五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