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向後一靠,冷峻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我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肯聽,為什麼就不能按我說的應付她一下?一定要跟奶奶到這種水火不容的地步嗎?”
葉沁不由地搓了搓胳膊,“我只是不想再繼續欺騙下去,我不知道她會突然發病,我……可能我天生就跟她不對盤,也許我真的不該嫁進尤家。”
“不該嫁進尤家……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讓你相信我可以帶給你幸福,可是我也終於明白,幸福是靠兩個人的,一個人不管多麼努力,好像都沒有用。”尤宇沉痛地閉上眼睛,“等奶奶情況穩定下來,我們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很抱歉一直以來都讓你過得這麼辛苦。”
尤宇終於鬆口跟她離婚,她以為自己會如釋重負,會為即將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欣喜若狂,可是都沒有,看著尤宇周身散發出的絕望氣息,那一刻她忽然很心疼。
可是驕傲如她,卻只是說了謝謝,那一夜,謝謝兩個字卻砸進了尤宇的心裡,他最痛苦的決定,卻是對她的成全,一句謝謝已經將兩人越推越遠。
葉沁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勾了下唇角,“親愛的,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就行情大跌了?大齡失婚婦女,還打過胎,也許這輩子我都嫁不出去了。”
蘇沐無奈地看她一眼,“離婚證已經領了?”
葉沁點點頭,“領了,他奶奶一出院就領了。你說人是不是隻有在失去一個東西或一個人的那一瞬間,才會覺得那個東西或者那個人特別的好,特別的捨不得?”
蘇沐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會才離婚,就發現自己愛上尤宇了吧?”以蘇沐對葉沁的瞭解,她這個人許多事情都是後知後覺,神經大條的很。
葉沁免費給了她一個大白眼兒,“姐姐我是那種人嗎?就是那天尤宇穿著我給他買的polo衫,我忽然發現他真帥,你說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不錯,果然是人靠衣裝,最重要的還是靠我的眼光。”
“尤宇真的就這麼同意跟你離婚了?”蘇沐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不是尤宇的做事風格。
“要不要我把離婚證給你看看?”葉沁無奈地看著她,“尤宇大概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喜歡我,我們領離婚證那天,他還特地祝福我早日可以遇到對的人,而且還強調他是發自真心的。你說他這人才離婚就開始跟我耍貧嘴了。”
蘇沐一聽這話,忍不住問:“你到底說了什麼傷他的話,居然讓他都祝福你了。”
葉沁回想起自己跟尤宇在一起的日子,許多時候她說的話對他而言都是傷害吧,每一次尤宇都笑著應過去,可是沒準兒哪句話就在他心裡留下疤痕。
“我現在沒想那麼多,就希望離婚後,我跟他還能像以前似的做朋友。畢竟十幾年的友誼,不能說沒就沒吧,友情比愛情更靠譜。”葉沁努力隱藏心裡的苦澀,不讓它出來翻江倒海,愛情總有消失的一天,可友情不會不是嗎?
“好了,不說我了,你呢?怎麼會跟溫朗複合?也太突然了吧。”
蘇沐笑著看她,“我跟他算是患難見真情,說來話長,你不知道,我們在海邊別墅發生的事情有多驚險刺激……”
……
溫朗跟言菲約的晚上七點見面,他提前出發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附近的商場。來到珠寶首飾的專櫃,認真的挑選著戒指。
售貨員笑著問:“先生,您想挑選結婚戒指還是求婚戒指?”
溫朗的視線掃過櫃檯上的戒指,笑著回答:“求婚戒指。”售貨員聞言,立即開始向溫朗推薦起來。
溫朗最後選中了一枚款式簡約大方的鑽石戒指,足足有十克拉,售貨員笑著說:“先生,您一定很愛您的女朋友吧?”
溫朗將包裝好的戒指收好,時間倉促,他只能買現成的。想到兩人相親時,蘇沐提出的三個條件,笑著說:“的確很愛。”
從商場出來,溫朗直接驅車到了與言菲相約的飯店,兩人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約會。
溫朗進了包間,言菲早就已經到了,見到溫朗,她摘掉墨鏡,今天她只化了淡妝,模樣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溫先生,還真是守時。”言菲說著,將一份化驗報告遞給他,“這是孩子的b超照片,你可以看一看,胎兒已經一個多月了,很健康。”
溫朗並沒有看化驗報告,聲音平靜地說:“我的建議是你打掉這個孩子,你很清楚那天晚上,我為什麼會跟你發生關係,你也應該明白,我不會為了這個孩子跟你結婚。為了你的事業還有將來,打掉這個孩子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