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曾經叱吒情場的老手,這說話就是不一樣。安雅心裡在想。
“爸,你也見過的,這是我的女朋。”紀敘生滿臉興奮地要向爸爸介紹自己的女朋友時,齊修微微眯起了眼睛,輕咳了聲。
紀總的眼光挪了一下。
突然,他見到了安雅胸前佩戴著的那枚蝴蝶胸針,整個人都怔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枚胸針看,又抬頭看看安雅,再看看他兒子,那張保養完好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令人看不懂的神色,有鎮靜,有焦急,而更多的是傷感。
濃烈的傷感。
他哆嗦著嘴唇,低低地開口問:“這枚胸針。。叫如夢。”
安雅愣愣地點點頭,雖然不明白紀總為什麼會這樣,但還是點點頭:“是,紀總好眼力。”
“如夢。。如夢。。”紀總喃喃地念著。
這氣氛很怪。紀敘生忙上前攙扶住他:“爸,你怎麼了?”
紀總抬起頭,凝視著安雅,似乎要透過她在找尋著什麼。
“這枚胸針,你是從哪裡得到的?”他的眼神,期盼而熱烈,就如溺水之人,見到了一絲的希望那般。
“這枚胸針是我媽媽的。”她道。
“你媽媽,你是。。”紀總想了一下,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緊緊地盯著她,他無力地搖頭,嘴裡唸唸有詞地說:“冤孽啊,冤孽啊!”
“什麼?”紀敘生不明白。
安雅更是不明所以:“紀總,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
紀總搖搖頭,聲音蒼白無力:“沒有,我怎麼會認識你媽媽呢?”他轉頭對紀敘生說,“敘生,我有些累了,你扶我上樓吧。”
紀敘生朝著安雅點頭示意,然後攙扶著紀總上樓。
從背影看來,那個威風八面的盛世總裁,好像一下老了十歲。
安雅看著那背影,不免想起了外公越來越佝僂的背,有些觸動。
齊修見到了她的眼神,語氣放輕了許多:“看來今天只有我來送你回家了。”
“什麼?”
“紀敘生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齊修嘴角微微揚起。
不一會兒,一個服務生過來,恭敬地說:“齊總,紀總請你過去一趟。”
齊修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預料到的笑容。
就在這期間,紀敘生扶著紀總到了樓上休息室,他倒了一杯熱水:“爸,你覺得現在怎麼樣?”
紀總無力地擺擺手:“敘生,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好。”
“那位安小姐,是不是你一直在追的女孩?”
“是。”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紀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捨和痛楚,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那麼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和她來往了。”
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