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撲鼻而來。“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抱歉只能送你這種祖母級的護膚品。這個年代女士護膚品沒什麼選擇餘地。其它的還有鬱美淨和幾種洋貨,但我覺得這個可能更適合你。”
心裡一陣感動——他的心好細。大半年沒用護膚品,快忘了面板也是需要保養的。
見我欣然收下雪花膏,他很開心:“若是以前,伯母一定早就提醒你了。她很會保養面板,看上去像你姐姐。”
我一愣,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比起半年前的膚質明顯差了不少,膚色黯淡,最要命的是眼眶下那日漸濃重的黑眼圈。“天天都要化妝,而且晚睡早起,我的臉一定又皴又皺,連你也看出來了。”
池春樹上前拉住我的手。“拾伊,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美、最好的女孩。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沒什麼不好,倒更顯女人味了。”
我被他誇得心飄飄的,女人天生的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但被他握著手,感覺不適,連忙滑開,“雪花膏是在哪個百貨公司買的,我想給淼玲帶一瓶,她也一定會喜歡。”找個藉口掩蓋驚慌。
“不用你操心啦。她已經有了。高銘銳那個馬屁精能不替她準備嗎?”
聽他把高銘銳說成馬屁精,我不禁一樂。“他是馬屁精,那你呢,有不同嗎?”
池春樹回過味來,原來把自己也給罵了,白皙的臉登時紅了一片。“其實,是鄒淼玲讓我買的。我哪知道女孩子用什麼東西?她還說起……”話還沒說完,臉更紅了。
不打自招的傢伙,又是鄒淼玲這個狗頭軍師在幕後策劃。我起先就猜到他是否經她指點過,果然如此。
她不理我,原來是在暗地裡使壞哪。
毀人不倦的妖精!
看著發窘的池春樹,我突然發覺我們之間無需刻意迴避,實際上已經不知不覺疏遠了。
交往的這幾年,我記得只在頭一年約會時他常常因為吻了我而臉紅,後來大概習慣了,再沒見他臉紅過。如今,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雖然又恢復了交往,但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他是否對我的感覺也在發生變化——從陌生到熟悉,再從熟悉迴歸陌生,再到……
他會嗎?因為失望變得絕望,從而解放自己、放下我?
“這個人真是……等晚上見到面我再找她算賬去。”我嘀咕道。
我太瞭解我的這位閨蜜了,在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