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樹迅速穿上外套和大衣,讓我等著,說他馬上回來,然後奔跑著離開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抱到一輛車上。不久,被帶到一個滿是藥味的地方。四周晃動著黃色五角星和白色大褂。渾身痠痛的我,閉上眼睛只想徹底擺脫這一切不適。
我的手被一雙柔滑細膩的手握著。“拾伊,你會好起來的。”一個聲音溫婉地對我說,我記得那是池春樹的聲音。
我想好起來,但我不想醒來,很想就這麼沉睡下去,再也不必醒來。
昏昏噩噩中,我記得捂著自己的心口朝池春樹泣訴:“幫我開啟一個洞,裡面腫脹著膿血!開啟它!鼓脹得我要爆裂了。。。。。。”
那雙柔滑的手一直在撫慰著我,時而在我的額頭,時而在我的手邊。
作者有話要說:碼這一章節時,心情格外沉重,
陷進去了,
今天不二更了。。。
求花花,求評語,求安慰,求。。。。。
陽光雨露
126
126、死去活來 。。。
漢口落了一尺多深的大雪。
退燒後的我迷惘地看著地面厚厚的、已被汙垢踐踏了的潔白,感覺靈魂也被清冷成一樣的雪色。
池春樹不顧我的反對,直接將我從醫院接到鄒淼玲那裡住。
在鄒淼玲那裡,我收穫了更多的同情。
一邊是好友呵護備至的關懷,一邊是喜歡聽我歌的捧客拎了禮品前來探視。晚些時候,胡經理和紫海棠也出現在鄒淼玲的住處,分別代表餘老闆和舞女姐妹們看望我,並祝我早日康復,重上舞臺。
我希望他們拋棄這同情與安慰,讓我如清風般無痕地來去,不攪動他們的世界。因為我無力攪動這世界的一切,甚至連告白自己是清風的勇氣也沒有,只有默默倦伏在陰暗的角落裡,等待黯然退場,彷彿從未到這個世界走過一遭。
我自私而執拗的情感不允許我體會來自周遭的溫暖。我的愴痛早已將我的感動凝結在這場罕見的大雪中了。
我詛咒天,因為讓我虔誠的祈禱作了廢;我詛咒地,因為拒絕將我連同我的失意埋葬在棺木裡。
兩天後,我康復如初,但神速恢復的只是我的軀殼,我的靈魂急劇病入膏盲,隨著那天噩耗的傳到宣告絕症的來臨。
“幸虧咱們底子好,從小到大注射過無數疫苗,否則哪有這麼快就恢復的?”高銘銳第一個發表感慨。
“幸虧春樹發現的及時,又第一時間送你去醫院,不然哪能恢復這麼快?”鄒淼玲立即加以糾正。
“對對對!有個醫生在身邊就是好啊。”高銘銳不失時機地附和。
“拾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