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道犀利的光芒一閃而過。“首先,從征服你的肉體開始。”說完,又看向外面。
我冷笑一聲——就當他放屁,而且是很臭很臭的那種。
院子裡的人都已離開,只剩下一樹櫻花絕美地綻放,繽紛的花瓣隨風起舞。
“快了,快了。”我詛咒道。
“什麼快了?”仁丹鬍子問道,也在欣賞那一樹的綺麗。
“櫻花啊。”我散漫地告訴他,“當它開到最絢麗的時候,也是走向衰敗的開始。聽說櫻花花期極短,不知能否堅持到月底。這麼美麗卻這麼短命,真可惜啊。也許它幻想能開滿一個世紀之久呢,就像你們帝國的什麼‘武運長生’還是長盛?或是‘烏雲長生’?”我看了看天空,“想一直有烏雲還真困難,太陽不答應啊,風也不答應啊,它只能灰溜溜地逃了。”
仁丹鬍子的臉隨著我的話語變化著。等我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奇特的女人。我們不妨打個賭吧。看誰才是烏雲,誰才是太陽?”
“賭什麼?我的命?”我昂起下巴藐視著身邊這位日本小老頭。無所謂。
“不,我留著你的命,賭你的肉體和靈魂。”仁丹鬍子揹著手,伸長了脖子,好像高了0。5公分。“很快,你就會發現你的英雄氣概再也無用武之地了,因為,大日本帝國將成為這片土地的唯一主宰,這裡的人都會像大韓民族一樣最終成為恭順、謙和的文明人,與我們大和民族真正融合為一家人。”
“你輸定了!”我樂道,綻開櫻花般燦爛的笑容,“我的肉體不敢保證如何,也許一個炮彈襲來,它就成了碎片。但我的靈魂一定不會被征服,就像我的國家和民族永遠不可能被征服一樣。”我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哦,他真矮,我這一拍一定傷了他的自尊心和優越感吧。“對不起,井上先生,我失禮了。”我收回手,作抱歉狀。
仁丹鬍子乾咳了一聲,故作大度地搖搖頭。“無知者無畏!”他自負地笑道,“中國三分之二的國土已經落入我大日本帝國之手,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我抿了抿唇,“憑——憑我的悟性和預感。”
“你輸定了!支那女人!”仁丹鬍子的眼底瀉出一股狂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