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櫃子裡提出兩口箱子放在我們面前,皮箱內是整整齊齊的錢。
我和譚姐對視了一眼,王騰說:“這幾天已經有五六個電視臺記者從我拿走了這些東西,說實話,我並不懼怕這一次的意外,我只是不想麻煩。”
譚姐從皮箱裡拿起一打錢問:“王總這是想收買我們?”
王騰笑容謙虛說:“不算收買,我只是對譚小姐這樣的人很欣賞。”
譚姐說:“如果我今天不接受您的欣賞呢?”
王騰說:“那我只能另外做打算了。”
赤裸裸的威脅。
譚姐笑而不語,但也沒有硬碰硬,這錢我們自然沒有拿,最後各自說了再見從王騰辦公室走了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我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沒人來採訪這件事情了。”
譚姐說:“這個王騰不簡單,聽說在這邊有點勢力。”
我說:“我們應該第一件事情是弄到屍檢報告。”
譚姐說:“有屍檢報告才好和法官提供證據。”
我說:“醫院不出示,會有點困難。”
譚姐嗯了一聲,明顯也覺得有點困難。
這一天在忙碌中過去了,我們剛回到農舍後,王騰竟然又派人過來,他的秘書說想請我和譚姐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和譚姐兩個人都感覺到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們沒拿錢,就明顯表明不會對這件事情罷休,王騰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任由我們亂寫?
可這頓飯如果不去呢?
這可是在大山裡,底盤他們做主,要想發生點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去找王騰,現如今反而打草驚蛇了。
和我們一起來的工作人員都不同意我和譚姐去吃這頓飯,其實我也不太想,可很明顯這頓飯並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拒絕的。
譚姐也沒有表示要不要去,陷入了沉思中。
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不安。
沒說話的譚姐突然問了我一句:“萊萊,你是不是有個親戚是醫生?”
我說:“怎麼了?”
譚姐說:“醫院的屍檢報告拿不到,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弄一份出來,不如你想想辦法?”
我立馬拒絕說:“他是個婦科醫生,沒辦法的。”
譚姐說:“你問問吧。”
在譚姐的期盼下,我沒辦法只能拿起手機給林容深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可電話打了一通並沒有人接聽,我鬆了一口氣,對譚姐搖頭說無人接聽。
譚姐有些失望,最後只能從木椅上起身說:“今晚就我一個人去,萊萊你留在這裡吧。”
我當時就拒絕了,我說:“如果是這樣,那直接辭職好了。”
譚姐看了我一眼,最後笑了笑,之後無論其餘人多麼勸阻我們,譚姐根本不聽,到達吃飯的點時。我們兩個人往王騰訂的地點趕,在趕去的路途中,譚姐往自己內衣裡塞了一隻錄音筆,我問她會不會太膽大了?
譚姐說:“沒事,你放心好了。”
我們到達縣城裡的酒店後,王騰早就在那裡等候很久了,上來便迎接著我們,他引著我們入座後,我手機便響了,因為這次王騰沒要求我們不能帶手機,所以我和王姐都帶了。
電話響了。我只能從椅子上起身對王騰笑著說:“王總我去接聽個電話。”
王騰笑著點頭說話。
我出了包廂門後,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是林容深打過來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他在電話內第一句話便問我在幹什麼,我說:“我出差。”
他驚愕的問:“你工作了?”
我說:“嗯,正在工作。”
林容深問:“在那裡。”
我說:“漳盂縣這邊。”
我怕譚姐一個人在裡面應付不來,便對林容深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掛了。”
我剛想摁斷結束通話鍵,房間內突然傳來譚姐一句:“萊萊!快跑!”
我大腦內一根弦突然就斷了,叮的一下,衝上去就想去包廂,可緊接著,我看著譚姐忽然直接從包廂門內衝了出來,她後面有兩個大男人在追著她,我瞬間明白了什麼,將身上的錄音筆開啟,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跑,還好並沒有人發現這邊的我,譚姐便如一陣風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我感覺到情況不對,第一時間便給攝像小王打電話,可才發現原來我沒有結束通話林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