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嗎?我沒想到在缺失的五年中,你和他竟然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恨不得跟他一起去死吧?”
在他這些話說出口時,我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去打掉他放在我耳邊的手,可下一秒,我的下巴被林容深給反鉗住,他用的力道非常大,我感覺到下巴處的骨頭彷彿要被他掐得塌陷了。
可我沒有哼聲,也沒有呼疼,而是冷冷的看向他,他也冷冷地看向我,我們兩個人相互對視著,各自的眼裡都有著隱約的恨意。只是他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而已。
林容深盯著我的眼睛,他皺眉不解問:“這樣看我幹什麼?你會遭這樣的報應,難道又覺得是我促成的嗎?”
他哼笑一聲說:“我可沒有讓你半夜跑前夫家,並且在前夫家住得樂不思蜀,還被對方的妻子抓了個正好,詹東的死從法律上應該可以歸為情殺吧?”
他的每一句話。都相當於在我傷口上撒鹽,我情緒便在他每一句話中,一點點高漲,一點點上升,那些氣焰讓我呼吸非常急促。
林容深見我激動成這幅摸樣,笑得越發開心了,他說:“我還以為他的死,已經帶走了你的七情六慾呢,原來你還是會生氣的,只是生氣點是不容許我對他有半絲侮辱吧?”
他見我氣得不輕,身體有些顫抖,便鬆開了我的下巴,將我往床上一甩,我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吃過飯了,被他輕輕一甩,人便直接摔倒在床上,那姿勢還真是狼狽不堪。
林容深將手上裝了晚餐的托盤往床頭櫃上一扔,站直身體收起嘴角陰陽怪氣的笑。他說:“後天是他的葬禮,要不要去參加你自己選擇,但前提時,必須給我吃下這頓飯,不然別給出這間房半步。”
他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我一眼。轉身便推門而出。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後,我便緩緩從床上給爬起來,就算是這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費了我好大力氣,我是真的太久沒吃過飯了,力氣也早就在那些聲嘶力竭中耗盡。
等坐穩後,我才看向床頭櫃上的飯菜。他的葬禮我怎麼能夠不去,最後一程了,這是最後一程了,如果那天不是他撲向我,現在死的人應該是我自己了吧?
我從來沒想過,那天他會毫不猶豫的護住我,真的從來沒想到過,可我根本不能還他什麼,我只能在他最後一天裡,好好送送他。
而林容深這種人,我自然清楚,他說過的事情必定會做到,這頓飯如果我不吃下去,後天,很可能我就會被他鎖在房間整整一天。
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而我自然也賭不起,就算沒有什麼胃口,我還是端起床頭櫃上飯菜一口一口強迫自己吃下去。
第二天早上。保姆來到我房間,當她看到床頭櫃上的飯菜都被我吃乾淨了,無比的驚喜跑去找林容深,而林容深今天並沒有去上班,在聽到保姆的話,並沒有任何驚喜,而好站在陽臺上嘲諷的笑著說:“這頓飯,無論多麼難以咽喉,他都會吃下去的。”
僕人發現林容深並不高興,反而表情有點冷,便笑容尷尬說:“夫人吃下去了總歸是好,這都很多天沒吃東西了。身體怎麼扛得住啊。”
林容深似乎並不想聊這個問題,轉過身來看向僕人說:“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她應該會出門。”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去了書房。
☆、118。葬禮
我終於從這房間走出來後,忽然覺得客廳內的陽光亮得刺眼,可能是太久沒有出門的緣故了,我用手遮擋在眼睛前,好讓自己適應這刺眼的溫度。
保姆在看到從房間內出來的我,臉上滿是驚喜又驚奇。她將手上的抹布放下後,便大聲叫喊著:“林先生,太太出門了!太太真的出來了!”
大約是這段時間待在房間內太久了,才會讓保姆如此的大驚小怪,她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頭疼,我揉了揉兩頰便朝著浴室走去,我覺得自己需要梳洗一下。
當我到達浴室看到鏡子內的自己時,著著實實嚇了好大一跳,還以為自己大清早的看到了女鬼,可仔細看了一眼後,才發現鏡中的女鬼原來是自己。
我愣了良久,伸出手去抹自己憔悴的臉,摸到卻是粗糙的面板。
鏡子內的女人臉色暗沉,還有空洞的雙眼,看上去像個四十多歲被生活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疲憊婦女。蒼老得有些可怕。
我竟然有些認不出來這樣的自己了,第一時間,便用冰冷的水清洗著自己的臉,想要將這張臉上的疲洗得乾乾淨淨,可洗到一半,林容深出現在門口,他就那樣懶懶的靠在門框上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