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衝到了門外,正好看到簡庭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下哀嚎著,而林容深正站在他面前風輕雲淡的整理著衣袖,邊整理邊淡淡的說:“記住了,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拳的問題了。”
他說完,連看都沒看地下的簡庭一眼,直接將手插在口袋內,腳步不慌不忙的朝前走著。
剩下簡庭還在地下難受的打著滾,等林容深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衝了上去扶齊地下的簡庭問:“他幹嘛突然打你?”
簡庭咳嗽了兩聲,靠在牆壁上喘著氣說:“媽的,他還真陰,轉挑疼的地方下手。”
我遞了一張紙巾給他說:“你擦擦吧。林容深很少打人的,你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他。”
簡庭接過我的紙巾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我哪裡惹他了,他突然打我,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簡庭滿肚子怨氣說:“而且我好歹是他表弟,還下手這麼重,明顯是謀殺啊。”
我安慰他說:“你理解一下,可能是上次你用我來氣林容深這種事情做的太缺德了,所以他才會對你下手。”
簡庭說:“我用你來氣他也是為了他好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現在的你們會有這樣的進展?要不是打不贏他,剛才肯定會還手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趕緊去追米莉吧。”
提到米莉,簡庭才反應過來米莉已經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剛想起身的時候。我突然又拉住了他,他側臉看向我說:“怎麼了?”
我說:“你和米莉是不是,嗯?嗯?是不是嘛?”
我一臉曖昧兮兮的看向他。簡庭一個大男人自然是看出什麼意思了,臉上的竊喜有點忍不住了,他假裝鎮定很坦誠的說:“應該算是吧。”
我說:“什麼叫算是?”
簡庭說:“那天她喝了很多酒,然後我也喝了很多酒,反正有點混亂,早上起來後,她就不承認了。”
我哈哈大笑說:“不承認了?”
簡庭有些煩惱說:“嗯,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挺不錯,小夥子,你前途無量。”
我說完這句話,便從蹲改為站著,心情忽然變得一片大好。之前還在擔心著米莉該怎麼辦,現在看來一切萬事大吉了,米莉這邊似乎也不用太擔心了。接下來只等著我媽手術便可。
等用過午飯後,我去看了我媽,發現她狀態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她似乎已經坦然接受她肺癌這件事情,那天下午她問了我很多事情。比如這手術的風險,活下來的機率有幾成,我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她。
她嘆了一口氣說:“聽你這樣說,好像也沒有想象中可怕。”
我說:“是啊,媽,您這只是初期,所以還並不可怕,只是相當於做了一個大手術而已,只要以後不復發。您仍舊還是可以像平時一樣,所以不要太有心理負擔了。”
我媽說:“嗯,我知道了。”
她這樣淡然的接受了,也讓我心裡少了一些壓力,因為離她手術只有一個星期,所以這一下午裡我陪她說了很多開心的事情。
她聽了,臉上倒也多了一絲笑容。
一直到下午六點,護士來接她去做身體檢查,她才離開,望著她略蹣跚的腳步,我在心裡想,這場手術一定要成功。
之後林容深一直為我媽的手術而忙碌著。而我媽也一直在為手術調養著身體,時間忽然變得緊湊無比又緊張無比。
差不多過了兩三天,我媽的身體各項指標都符合手術後,院長和林容深還有其餘醫生開了一場會,為明天的手術做最後的準備,我也跟著林容深過去旁聽了,可他們說的話我全都聽不懂,只聽懂了他們打算怎麼切,怎麼樣切復發的機率和風險相對低一些。
雙方都討論好久。
可這場會議才持續了兩個小時,忽然有護士從門外衝了進來,對會議室的我大聲說:“夏小姐!”
聽到這句大聲的夏小姐,我立馬第一時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護士似乎是狂奔過來的,她狂喘著氣說:“不好了,您快過去一趟,您媽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病房內發狂了!”
會議室內所有的醫生都對看了一眼,很明顯誰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上午情緒還好好的,在這個時候竟然發狂。
我第一個衝出了門外朝著我媽的病房趕,而林容深自然也跟在我身後,我剛衝進病房,我媽正發瘋的砸著房間內的一切,嘴裡還大喊著:“他根本就是想殺了我!我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