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未參加軍事行動,旅順淪陷時被日軍俘獲。這艘軍艦最後一次在中國史籍中露面是1895年8月3日李鴻章給總理衙門的奏摺,其中彙報根據東海關道派人從旅順刺探到的情況,旅順船塢中的“海鏡”已經只剩木製軀殼。幾個月後,三國換遼歸還旅順時,中國接收專員在旅順軍港再也沒能見到“海鏡”,可能此前已經被徹底拆毀。

甲午威海之戰後,日軍將俘虜的“鎮遠”艦送入旅順大船塢維修的情景。鮮為人注意的是,就在這張照片的左側上方,能夠看到“鎮遠”後側遠處還有一艘軍艦在拆解,就是“伏波”家族的“海鏡”艦。

俄、德、法三國“幫助”中國從日本贖回遼東後,遂要求中國作出補償,收回未久的旅順於1898年被俄國強租。“伏波”級的“飛雲”艦自打撈修復後留下的史料記載極少,筆者意外從當時在毅軍統領宋慶幕下任事的王伯恭的筆記中得到了重要資訊,就在1898年俄國租借旅順時,“飛雲”的身影出現在渤海灣上。

美術作品,“伏波”、“琛航”巡閱西沙。繪製:海軍史研究會顧偉欣。

王伯恭,江蘇盱眙人,早年曾經李鴻章奏派,隨馬建忠赴朝鮮辦理外交事務。1898年俄羅斯佔據旅順,原駐旅順的宋慶部毅軍移扎牛莊,王伯恭於此時進入甲午名將宋慶的幕下。當年6月間,應邀北上入幕的王伯恭到達煙臺,宋慶即派了一艘軍艦赴煙臺迎接,正是船政的“伏波”級軍艦“飛雲”。根據王伯恭記載,他乘坐“飛雲”前往旅順時遇到狂風暴雨,“舟中格格作聲”,然有驚無險,平安到達旅順,而比“飛雲”提前半日從煙臺開航旅順的“福靖”艦則不幸在旅順口遇難。此一記載,是目前所能找到的“飛雲”艦最後的蹤影。王伯恭對當時的艦況做了“此舟已數十年,木質糟朽,所恃者機器尚精耳”的評述。“木質糟朽”可見艦齡過老已近不堪使用,機器精良則能看到當年船政自制輪機的質量。從艦況分析,“飛雲”艦此後已無法服役過久。(36)1913年,中國從德國購回三艘魚雷獵艦,其中一艘命名為“飛雲”。後來鑑於“飛雲”與船政當年的“伏波”級軍艦“飛雲”雷同,北京政府海軍部擬更名為“慶雲”,後大總統批覆時改為“同安”。國內某些資料上,誤將魚雷獵船“飛雲”與炮艦“飛雲”混淆,以為船政的“飛雲”炮艦服役至民國後更名成了“慶雲”,實際是一大誤會。(37)

馬江劫後餘生的另外兩艘軍艦“伏波”一度用於臺澎防務,由於艦況不佳,“棄置之餘”,後來“伏波”重返廣東水師服務,“琛航”留用船政差使,“供轉運而不足以備巡防”,同樣因為艦況問題,每年需要大修。1897年船政的新艦“福安”下水後,與“琛航”配套使用,二艦隻配一套艦員,使用“福安”時,則將少量水兵分到“琛航”上看管,使用“琛航”時,也同樣辦理。1902年,因“廉、欽盜匪出沒,所恃只閩廠舊制‘伏波’一船,深恐粵防單薄”,“琛航”經修繕也調往了廣東水師。

中國在庚子事變的慘禍中進入20世紀,清政府隨著大勢所趨,開始作政治體制改革的籌備,即預備君主立憲,整個晚清官場又呈現出一些“中興”的氣象。受日本侵佔中國東沙島事件的刺激,20世紀初,南海諸島主權問題引起清政府外務部高度重視,“伏波”艦曾一度開赴東沙島巡弋,宣示主權於南海。

1909年4月,為宣示、鞏固中國在西沙的主權,兩廣總督張人駿經過籌商,遂決定派遣軍艦前往西沙群島巡視,經過選擇,廣東水師內噸位較大的“伏波”、“琛航”二姊妹和“廣金”艦三艘入選。5月19日,廣州海口熱鬧非凡,總督張人駿親自為巡視艦隊送行,艦隊由署理廣東水師提督李準親自率隊,隨行軍官包括曾聞名甲午戰爭的吳敬榮、李和、林國祥等,以及大批測繪、照相工程人員。汽笛鳴響,三艘高揚龍旗的軍艦魚貫出港,駛向中國南端的蔚藍色國土。

5月21日,編隊行抵海南島海口,23日抵達榆林港,經過一番補給後,於29日直駛西沙群島,逐一登上西沙的十五座島嶼,升龍旗、豎主權碑、命名島嶼。其中兩座島嶼分名“伏波”(抗戰勝利後更名晉卿島,新中國成立後的西沙海戰即在附近海域發生)、“琛航”。那一刻,兩艘“伏波”兄弟顯得意氣風發,也因為此,曾經八艦滿門的船政“伏波”家族永遠銘記在了中國的國土上。(38)

猶如是最後的閃光,西沙巡弋後,“伏波”、“琛航”兩艦漸漸從中國海軍史上淡出,“伏波”留用在廣東,“琛航”重回福建作為運船。宣統年間清政府統一海軍,編練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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