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肅本來是想尋找一點安慰,不料白軒語一張冷臉,他心中頓時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天如妃為何落水,我想你和皇后心裡都清楚,我也沒有追究下去。”
“那皇上追究好了,自始至終我也沒有碰過你的如妃分毫!”白軒語本來就是傲骨女人,是為了李景肅才忍受著這束縛的日子
“和你沒有關係?那我問你,池子裡哪兒有彩色魚尾的魚?”李景肅指責道,他一直認為白軒語不會像花傾瑜那樣做出格的事情。
“我眼花了,偏偏看見了,這樣說你信不信?”白軒語就和李景肅較上勁了,她不想退縮不想軟弱。
“不可理喻!”李景肅火氣更大,留在這兒心情只會更糟,他索性起身大步離開了軒妃宮。
風雲色變27
白軒語還端坐在榻上,若是當初想到是這樣,在李景肅攻下皇城登上皇位之後,她就不該入宮為妃。花傾瑜有強大的後盾,所以可以成為皇后;玉綰如是東國侯爺獻的美人,所以可以成為寵妃。再看看自己,白軒語冷冷一笑,似乎對他而言已經再無利用價值,所以他棄之不顧。
此刻李穎頌來了,她聽說皇上來了,所以想來勸諫幾句,讓他不要離玉綰如太近,小心她是東國的細作。李穎頌來了之後,不見李景肅,只有白軒語愣著發神。
宮女看見李穎頌,想提醒白軒語,李穎頌揮了揮手,示意幾名宮女先退下。白軒語見她來了,冷冷道:“皇上走了,你來有何貴幹?”白軒語以為是李穎頌在皇上面前挑唆,皇上才誤會是她傷害了玉綰如,更氣公主救了那個女人一命。
聽白軒語語氣冷漠,李穎頌笑了笑:“既然皇上不在,那就與白姐姐說幾句。”李穎頌坐到了她的身邊。
“你與如妃情同姐妹,跟我有何話可說?”白軒語瞟了一眼李穎頌,漫不經心玩弄著手中摺扇。
“白姐姐於穎頌而言,是恩人是摯友。玉綰如於穎頌而言,不過是萍水相逢。我知道姐姐因為在池子岸邊那兒我救了她的事情而不高興,可是白姐姐身為醫者,怎麼忍心見死不救?”李穎頌道,“白姐姐也只是被嫉妒一時衝昏了頭腦。而皇上的為人,你我再清楚不過,他忽然性情大變,對玉綰如寵愛有加,這個也不得不讓我懷疑。”
白軒語聽李穎頌這麼一說,心裡好受了點,是啊,她身為醫者,她從小就得師父教誨,只救人不殺人。可是自從遇上了心愛的男人,她為他喜而喜,他悲而悲,早已沒有了自我。
難得能夠見他一面,可是每每可以說話李穎頌又不知如何說起:“很多話我不知如何對皇上開口,如果他還是我以前的王兄,我就不會這麼束手無策。”
“你不用擔心皇上,他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你要相信,你知道的他都能知道,你不知道的他也有辦法查清楚。”白軒語所言是指就是玉綰如真的要對他不利,他也明白。
還是白軒語更瞭解李景肅,李穎頌點了點頭:“既然白姐姐都這麼說了,我就不急。”
白軒語想到皇上對南宮惜風耿耿於懷,擔心李景肅還是會下手,提前警告李穎頌:“你勸勸南宮惜風,讓他在北國坐個一官半職,這樣對你們的將來也好,省得皇上對他不放心。”
“白姐姐有所不知,我已經勸過惜風幾次了,他說他是東蜀國的人,絕對不會在他國為官,做出對不起先祖的事情。他們風家一直效忠西國,我也不想他為了我而棄名劍山莊不顧。”李穎頌道,她理解南宮惜風的心情,也不願再強迫他。
“可是他身為西國臣民,在宮裡走動,難怪引起皇上不滿。”白軒語道,“你們的婚事也一直被耽擱著。”
風雲色變28
“我相信皇上,他答應了我不會動惜風。”就算皇上已經不是曾經的王兄,李穎頌也信任他,是不會欺騙她的,也不會傷害她心愛的男人。
白軒語不是不信,而是太瞭解現在的李景肅,站在權力的最高峰難免讓他迷失了方向。白軒語輕聲道:“以前與李崇茂有干係的所有人都被抄家滅門,皇上今非昔比,你拿南宮惜風的性命來賭對他的信任,危險了些。”
“皇上就算再冷酷無情,我還是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和我喜歡的人。白姐姐也是如此,皇上就算再怎麼寵愛其她女人,可是他最愛的人也肯定只有你一個。”李穎頌道,她不想懷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白軒語這麼質疑李景肅,李穎頌心裡也是不愉快的。
“好吧,我的話也只有這些。”白軒語淺淺一笑,說再多也是徒勞。她早就該清楚李穎頌的性子,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