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相邀南宮惜風共商大計,南宮惜風毅然拒絕,他是西國的臣民,不會投靠其他國家的國主,這是名劍山莊莊主的原則。也許這一次,為了奪回心愛的女人,他改變了。他沒有力量向李景肅挑戰,他沒有最堅強的後盾,所以他重燃爭權之心。
“莊主,她當真有這麼重要,值得你做這麼多?”蝶倩淺淺一笑。
南宮惜風側頭凝望著蝶倩:“倩兒,你是最懂我的人。我之所以不能和心愛的女人相守在一起,是因為什麼?”
蝶倩抬頭等待南宮惜風的答案,他握緊了拳頭,緩緩而道:“因為我沒有權力!沒有權力,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名劍山莊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的安全!”
“既然莊主決定了,倩兒無話可說。”蝶倩從來不會勸阻,無論他的抉擇是對是錯,只要他做,她就幫。
臨淄侯爺府,正在午睡的澹臺燁聽說南宮惜風來了,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奔了出來:“哈哈,惜風,你終於來了,太好了。”
南宮惜風跪下參拜:“此次惜風來,是為助侯爺一臂之力,願效犬馬之勞!”
“惜風快快請起。”澹臺燁扶起南宮惜風,不禁感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南宮惜風為了一個女人都願向東國投誠,求之不得。
南宮惜風俊美瀟蕭的臉頰透著邪魅微笑,但是冷峻傲然之眉眼之間閃動著梟雄的凌厲狠絕,不需面目猙獰就能令人從心頭冷到腳底。
已是晚秋,偌大的皇宮總是讓人覺得陰冷,青雲閣的院子裡,楓葉嫣紅醉人,飄飄而落。
縷縷陽光從窗外灑落而進,李穎頌坐在窗前,滿臉憔悴地望著窗外,面露冷色。再火熱的日光也明媚不了她的心。驀然間,李穎頌輕撫她的發,耳邊似乎想起那悠揚而熟悉的簫聲。她知道這只是幻聽,他不會再出現,一切映象隨著淚水莫名湧出而變得模糊。任何人事,來去匆匆,而今的她,孤孤單單,找不到溫暖的依靠。
她沒有辦法面臨離別,所有隻有不辭而別。
“公主,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李穎頌消瘦了,白軒語把自己的貼身侍婢海棠派來照顧她。見李穎頌沒有半點反應,海棠又問:“公主是想吃味道重一點的還是清淡些的,奴婢好吩咐廚房做。”
李穎頌呆呆的轉過頭,表情僵硬地盯著海棠:“你安排就是,我無所謂。”這段日子她沒有踏出青雲閣一步,除了白軒語,任何人都不見。
除卻巫山不是雲10
“海棠,這天兒怎麼冷冷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卻依舊是寒意重重。
“公主冷麼?”海棠去取了件外袍子披在李穎頌身上。
幸福猶如南柯一夢,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經消逝不見了。烏雲擋住了太陽,李穎頌望望陰沉沉的天,像是要下雨了。
另一個地方,南宮惜風也正享受著綿綿細雨的洗滌,雨過,淡淡的微溼已被紅日蒸騰得更加耀眼。
溶入太陽就不復是雨滴,仇恨和憤懣已讓他不復自主。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將矢志砌造光影處那個陌生的自我。而此時,除了詛咒,普天之大,他或許也清楚,任誰也無法洞察她內心那最綿軟處的痛!
“穎頌,等我!”終有一日,他會殺回那個皇宮,帶走她的女人。打敗李景肅就是他的夢想!
暗夜的孤淚,蓄滿的或許四痛與恨,又或許是無怨無悔,誰也無法知悉。一種毒辣兇殘的姿勢,遮蔽了前世今生的劫數。
“惜風。”澹臺燁的叫聲驚醒了他的思緒。
南宮惜風回過神喚了一聲:“侯爺。”
澹臺燁忍痛割愛捨棄了玉綰如獻給李景肅,卻被李景肅扣以罪名打入冷宮,澹臺燁如今也是恨不得把李景肅置之死地而後快。澹臺燁說道:“李景肅的心一定不會僅僅滿足於北國之帝,他一定會慢慢想著吞併其他三國。”
“這天下的時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國鼎立的局面總有一天會被打破。如今西國幾乎已經併入李景肅的手中,侯爺不如書信給西國左將軍韓峰,他一定會拼死阻止西國小皇帝成為李景肅的傀儡。”南宮惜風說道。
“好!”澹臺燁點頭,南宮惜風此計可行,不過猶豫道,“可是誰能擔負重任將我的親筆書信交給韓峰,並且說服他起兵?”澹臺燁的目光落到南宮惜風身上,他心知肚明只有南宮惜風能夠擔當大任。
南宮惜風自知澹臺燁這話用意,答道:“惜風願意擔負此任。”
澹臺燁賞識的目光落到南宮惜風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