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從你醒來後,公子對你尤為上心。言語之間也多為體貼。”
“沒有。”
蕭微又猶豫說道:“小姐,你難道不覺得你對待公子有些殘忍嗎?”
“為什麼?”
晏姮兒疑惑的發問,記得以前也有人哭著抱著她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可她卻永遠不知道殘忍是什麼?
轎子在宮中兜兜轉轉走了好久,在路過一條年久失修的長長的廊道的時候,晏姮兒喊了停。她不自覺的下轎,推開面前這扇紅木大門。
門上面寫著時敏宮,宮侍們已經來不及告訴晏姮兒這是一座費宮。
晏姮兒指著門裡的空曠地面,這裡應該有一個黑色棺材吧。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結著蜘蛛網的破門窗要掉不掉的掛在牆壁上,被風吹的當當響。
她站著的地上什麼也沒有,可她卻似乎能聽到有人狠狠拍著木板的聲音。
晏姮兒蹲在地上,一隻手穿破時光的阻隔從棺材上被人鑽出的小洞裡伸出來。
晏姮兒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七歲的小宮女,她怯生生的伸出手抓住那隻無助的手。
“你是太子殿下嗎?”
“是束兒嗎?。”一聲嘶啞的聲音從棺材裡傳出。
“不是,皇太孫殿下引開了那些壞人,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進來了。”
“你是束兒的朋友嗎?”
“我叫姮兒,郭束說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姮兒嗎,你是一個好孩子。告訴束兒讓他永遠不要再來了。”
一塊印著鮮血的破布從洞口被遞出來,“把他交給束兒,讓他好好活著。”
“晏小姐,你沒事吧。”在宮人的呼喚中,晏姮兒從遙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她面前什麼都沒有。
一切都只是她腦中殘存已久不為人知的印象。
晏姮兒明白,那個小女孩就是她自己,至於那棺中的活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
“費宮啊。”有人小小聲說道:“晏小姐我們快走吧,這可是前太子曾經住過的地方啊。”
☆、后妃(五)
“那好吧。”晏姮兒頗帶深意的看了時敏宮一眼,而後滿腹疑問的隨宮人離去了。
她腦中似有兩股記憶相互雜亂交織在一起,看來只有慢慢解開了。
晏姮兒剛到太后的宮殿請過安,就有一個婦人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噓寒問暖。那婦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青絲縈繞髮間的瑪瑙玉石,風華正茂。晏姮兒簡直不相信這就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母親。
柳盈多媚色,妖后亂朝。看來這都應該是真的。
現如今的太后原名柳盈,是陛下晚年帶進宮中的。一入宮便得進六宮專寵,不久陛下老木逢春,令她誕下一女為長公主取名嫦魚。
一年後太后得天眷顧,又為陛下生下一龍子,取名郭淮,陛下甚喜之。
要知道那時先皇已年近耳順之年。在此之前也只有一個二十歲的大兒子郭捷。
太后不僅年輕貌美,又為安朝立下如此大功。此後陛下更是獨斷專寵於他。
如若不是七年後的那場宮中行刺,一切也就如此過去了。
七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晏姮兒有些想不起來了,因為那一年也是她隨母親離宮的時候。到她直覺此事與廢舊的時敏宮定然脫不了聯絡。
太醫為晏姮兒把過脈後,連連稱奇,言之身體比以前更好了。只是身底弱些,需要多加調養。
太后揮退了太醫,拉著晏姮兒的手問道:“你母親還好吧。”
晏姮兒點了點頭,“多謝太后掛念,我替母親謝恩了。”
“這宮中的老人大多故去,也沒見幾個熟悉的了。也只有你的母親了,閒時令她多到哀家宮中走動走動。”
“家母日日誦經,保佑太后福壽。從不出家門一步,還望太后能全了她一份孝心。”
太后聽後滿意的笑了笑,“我知你母親是個好的,所以哀家才特許她出宮。”
晏姮兒不敢有半點怠慢,“多謝太后恩德。”
太后拉起晏姮兒坐在自己身邊,親切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一個丫頭,再怎麼說哀家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在哀家面前不必如此謹小慎微。”
晏姮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后看晏姮兒3守禮知進退,心中十分滿意,“俗話說起來,你與陛下還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呢。”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