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撒嬌,他對這個老太太可是瞭解的很。
“去!又不是我輸的,我憑什麼往外掏錢啊,你自己留著吧,姑娘家家的不學好,是得教訓教訓她們!”林奶奶果然瞬間倒了向,再也不提那些‘姑娘們’了。
李懷熙和老太太膩了一會兒,得了老太太一小袋金瓜子,林易辰朝他擠擠眼睛,林奶奶看見了,笑著放了他,林易辰立刻把他拉了回去。
晚上,林縣官照例完成了自己的畫龍點睛和頒獎嘉賓任務,李懷熙今年沒有看到那個同樣穿越而來的陳聖儒,林易辰說陳聖儒強出頭惹上了官司,目前在吃牢飯,具體是什麼官司李懷熙沒問,穿越者常犯的錯誤就是認為自己是主角,以為整個地球都圍著他轉,可事實有時候並不如此。
兩個人直接坐轎子到了嚴家的鋪子門口,嚴家是做傢俱生意的,過年怕鞭炮引著火,所以店裡一直有人留守,嚴禮穿著棉袍站在門口望著,看到從轎子裡走出來的李懷熙很高興,緊走兩步上前,還沒等開口,林易辰隨後邁步出了轎子。
嚴禮嚇了一跳,趕緊兩腿一彎要行禮,他是遠遠見過這個縣太爺的,也聽母親說過縣太爺和李懷熙的師兄弟關係,他知道李懷熙今天是從林家來的,可是沒想到縣太爺也跟來了。
林易辰伸手一攔,免了嚴禮的跪禮,“你是懷熙的表哥,一家人不用客套了。”
嚴禮沒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依舊行了個半禮,略顯老成的和林易辰寒暄一番之後,嚴禮笑著拉起了李懷熙的手,“懷熙,我還怕你不來了呢,我姐一會兒出來,咱們等她一會兒,我給你做了燈籠,我去給你拿,做得不好,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李懷熙笑了,有大骰子墊底,什麼樣的燈籠他都覺得挺好。
嚴禮過於謙虛了,他的花燈拿出來以後,林依晨和李懷熙兩個人一起感到了無地自容,從造型到畫工,遠不是他們的大骰子可以比擬的,李懷熙樂呵呵的接了過來,把自己的小手爐遞過去讓嚴禮暖手,這個表哥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手冰涼。
三個人在店門外等了一會兒,嚴櫻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一個姑娘家不認識縣太爺何許人也,李懷熙衝嚴禮搖搖頭,嚴禮心領神會,只說林易辰是表弟的師兄。
正月十五是個特殊的日子,青年男女結伴逛街也是允許的,嚴櫻穿著斗篷跟在三個人身後走著,可並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嘰嘰喳喳,也不看東西,只看熙熙攘攘的人,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一會兒忽然說天冷又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李懷熙有些奇怪,今晚並不冷,沒什麼風,他連斗篷都放在轎子裡沒穿,想到一種可能,李懷熙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程安從旁邊的一個巷子裡走了出來,他和嚴櫻一前一後的走,轉眼就被人群淹沒了。
嚴禮沒回頭看,他的注意力都在李懷熙和他牽著的小手上,李懷熙的手白淨細長,比他的手小了一圈,握在手心裡滑滑的,李懷熙身上也很香,不是香囊的味道,倒像是面板上帶的味道。
李懷熙的另一隻手被林易辰握著,林易辰不像嚴禮那樣老實,又畫圈兒又撓手心,表達的意思沒什麼新鮮的,無外乎就是想回去,李懷熙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自己提著嚴禮送的燈籠。
街上的人少了以後,李懷熙打了一個哈欠,林易辰趕緊把轎子叫了過來,嚴禮有些依依不捨,“我爹說今年開始出去談生意就要帶著我了,可能會去餘川,到那裡我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逢十的日子我們休沐,其餘的日子我只有中午和晚上有時間,你也可以去寓所找我。”李懷熙覺得這個表哥相處起來倒是不錯,很願意多個人去書院看他。
林易辰把他抱了起來,笑著對嚴禮說,“懷熙每天這個時候已經都睡著了,今天太晚了,我帶他回去了,你們表兄弟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嚴禮也笑笑,“縣太爺說的是,那您就帶他回去吧,我看他是真困了。”
李懷熙摟著林易辰的脖子,打著哈欠衝嚴禮揮揮手,“表哥,去之前給我寫信,我好等你。”林易辰按下他的手,一轉頭進了轎子,放下轎簾之前還和嚴禮客氣了一下,“嚴公子,再會。”
嚴禮趕緊一揖到底,“恭送大老爺!”,林易辰給他的感覺沒有看上去那麼和藹,所以他很小心。
林易辰的轎簾已經放下了,低頭的嚴禮看不到轎子裡的情形,他不知道憤怒的縣太爺已經化身為狼,把他‘可愛無比’的表弟吻得沒了呼吸。
過完了正月十五,李懷熙又在林家住了兩天,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