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託林府的管家幫忙,請來了工匠,打算收拾一番。
劉全一個月不見輕減了不少,可還是像個球,跟在李懷熙身後一件一件的彙報工作,最後抬頭看看牌匾又問,“公子,是不是把名字也換了,做個新匾掛上去?”
李懷熙也抬頭看看,“做個新匾倒是可以,這塊匾上面的字太醜了,名字不用換了,老兩口經營這麼多年,肯定有不少的熟客,換了反而不好,再說這名字也不錯,同福客棧,我喜歡。”
籌備一家客棧開張是個繁瑣的工作,不過好在有林府的人幫忙,李懷熙放心地把劉全丟在裡餘川城裡,拿上地契就回了書院,讀書人雖然不能經商,但經營房產是可以的。
他在家信裡說了這件事,李成奎兩口子接到信嚇了一跳,同村像李懷熙這麼大的孩子還在玩摔泥碗,自己家小兒子不聲不響的倒要開起買賣來了!李成奎睜著眼睛想了一宿還是不踏實,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媳婦閨女著急忙慌的上路了,三月十九這天傍晚到了小兒子的寓所。
李懷熙沒想到爹孃能來,又正趕上他第二天休沐,於是高興地張羅要下山跟爹孃一起住。
李成奎見到兒子也很高興,可沒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彈了小兒子一個腦崩兒,故作嚴肅地問,“兒子,下山住哪兒啊?住你的客棧去?!你說你這個孩子,還有你不敢幹的事兒嗎?你剛多大啊,就開買賣,你二哥還得學幾年呢!你大伯家李利兜裡要是有超過五個大子兒就能高興好幾天!你數數你兜裡有多少?你又不缺錢,不好好讀書,倒騰這些幹什麼?”
“爹,沒多少了,都花了。”李懷熙把他的小荷包翻給他爹看。
李成奎一拍兒子的小手,“你個小敗家的,真不該慣著你,本想你是個有心眼的,大錢小錢都你自己拿著,那些小金錁子是不是都長著腿兒呢,一跳一跳的往外蹦啊?不花出去你心裡不踏實?”
“爹,錢擱在錢匣子裡又不會下蛋,我這是投資……”
“投什麼我不懂,我就知道你小子欠揍,不過現在揍你也晚了,你錢都花出去了。你那客棧在哪兒呢?地段好不好?夥計、掌櫃的都物色了沒有?你說你一共住過幾回店啊?!你知道一個客棧得僱幾個夥計嗎?”李成奎這些問題都在家合計過,結果越想事情越多,所以才不放心的來了。
“知道,爹,明天我帶您去看,再僱四個夥計、兩個廚子、一個洗衣婆子就行了,我那個地方小,僱不了幾個人。”
“那掌櫃的呢?人可靠嗎?”
“掌櫃的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小沒什麼賺頭,人家都不愛來,先就劉全吧,記賬登記這些小事兒他都能應付得來,這小子挺能幹的,還不用給他工錢,省下了。”
“胡扯!劉全也沒比你大多少,僱來的夥計都不能聽他的。”
“不聽就走人,劉全要是連這點事兒都幹不好,您說我還要他幹嘛?爹,要不您來吧,咱搬家得了,都搬這兒來,我想死你們了。”李懷熙摟著他爹晃啊晃,他知道他爹這是跟他著急了。
李成奎被兒子晃得沒脾氣,笑著說,“哎呀,傻兒子,你說得輕巧,咱們家祖墳都在錦縣呢,哪好說搬就搬的,再說你也不是在餘川住下不走了,過幾年你就要進京了,還得當幾年的京官,臨了外派不外派還說不準,最後還不知道把根扎哪兒呢,爹要是早早就追著你跑,那得追多少回啊?你別耍賴了,明天不是你們休沐嗎?趕緊帶我們下山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從咱們錦縣給你找個可靠的老掌櫃的,我倒是認識一個,客棧裡事兒多,出點兒什麼事兒劉全一個小孩子可是壓不住。”
李懷熙樂了,他爹這就是來雪中送炭來了,林管家給找的幾個掌櫃的都要價太高,他的小客棧裝修來裝修去,越裝越好,錢花冒了,他手裡沒錢僱不起,用劉全也是權宜之計。如今,爹孃來了,李懷熙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光讓他爹回去就幫他找相識的老掌櫃,還偷偷地從他爹這裡要了點錢,他不敢和他娘要,他孃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很好,跟當初懷孕的時候差不多。
李懷熙他孃的確心情不好,她不懂這些,在她看來,小兒子就是在胡鬧,而且註定要賠錢。她坐在那兒一句話不說,心裡天人交戰,一方面寬慰自己,小兒子的錢來得容易就應該去得快,放手讓他去胡鬧,早摔跟頭早踏實,省得將來再出么蛾子,另一方面她心疼錢,不是從她兜裡拿出去的錢她也心疼,十分想要開口讓兒子把剛到手的客棧賣掉,把錢收回來。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兒子雖然小心眼兒又愛撒嬌,可是本事還是有的,她最終決定捂好自己的錢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