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也不是什麼難事。”
姚植懂他意思,扶額道:“好吧……有年限的,但具體不知道,約莫著……你們什麼時候立儲?”
步雲鶴挑了下眉,避開這個問題,漠然道:“那就讓他先去雲州吧。”
他轉向施雪,說道:“等他醒了,立刻啟程去雲州。”
他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自言自語道:“看來是差不多了,當圓他一夢吧。”
樓和喝著姚植餵給他的小米粥,眉開眼笑道:“真是清閒,涼州的事我也不過問了,反正有人操心,肯定也亂不起來。”
然而他喝了兩口,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朝中是誰來出任涼州州牧主審這次案件?”
方潛立刻回答:“是謝琉。”
蕭成初期,昭陽京有江樓謝蘇四世家,四個世家多出名臣名將或是帝伴,只聽謝琉這個人的姓,就知她應該是出身四世家的能臣。
樓和甚是放心。
又問了關於案件的處理進展後,樓和終於徹底安心,開始問他們幾個人的情況。
“小卷小條人呢?”
“幫符安在照看那些孩子,流民安置已經開始了,但君上說,此事重大耗時也長,所以他們幾個人都去幫忙了。”
樓和嗤笑:“他倒是會支使人辦差。”
之後,又笑道:“那個什麼以後的著名詩人邵颯呢?我還挺待見她的,她幹什麼去了?”
姚植連忙回道:“昨天就啟程回家去了。”
樓和一愣,問道:“陸繁攢的那點家底恐怕都沉水裡了,他們怎麼回去?”
“王越和青雲營的幾個人給的路費,他倆就回去了。”
樓和嘖了一聲:“不夠意思,也不等我醒了。”
施雪一直沉默不語,垂眸看著樓和,眼露心疼。
說實話,樓和今日醒來之前,施雪跟姚植都沒把握,他究竟什麼時候能清醒。
姚植問道:“師叔,你眼睛還是看不到嗎?”
樓和閉上眼又睜開眼,如此反覆驗證過之後,肯定道:“嗯,瞎了,估計好不了了。”
方潛狠狠砸了下拳頭。
姚植心抽著疼,深吸口氣,安慰道:“沒事,有可能是間歇性失明,指不定哪天就又能看到了。”
樓和笑而不語。
六月二日,涼州事件定罪,主犯李捷,削三族。江鬼大盜,斬頭犯十一名。涼州及外州涉案官員罷官流放者多達九十餘名。
直到最後,李捷還在高聲叫喊著不服。
新任涼州州牧併案件主審謝琉擲了手中的判案書,冷笑道:“不著急,慢慢喊,死了就服了。”
六月三日,石嵐城碼頭。
步雲鶴披著斗篷,對兩邊皆有人小心攙扶一臉美意的樓和說:“兩艘船,一回昭陽,一下雲州,看你了。”
姚植緊張不已。
樓和笑道:“你這人,忒沒意思。”
他道:“孩兒們,走,去雲州。”
田田郡主笑嘻嘻地對步雲鶴行了禮,一蹦一跳的在前面開路。
步行一體貼的幫施雪提著藥箱,一臉美滋滋的笑容。身後的兩個護衛手足無措地盯著那個箱子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要過來幫忙提著。
符安頭上戴著小乞兒們編的花環,身上掛著幾袋子酥餅,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然而這幾天姚植一直沒顧得上看他。
這讓他無比寂寞。
但是沒辦法,他的家當現下都在江底,要想謀生活,還是得跟著他們一起去雲州,起碼見見原主的姐姐。
他很是心疼自己的家當,雖說……他的全部家當也就幾件衣服一個石杯,一個瓷碗,十三兩碎銀又三十七錢。
“走了。”
步雲鶴看著他們上船,輕輕嘆了口氣。
他想起姚植問的:“你們什麼時候立儲?”
步雲鶴轉過身,往涼州府去。
什麼時候?
四月份就已經報備各部,這個月底明珠生辰時,就行立儲大典了。
步雲鶴停下來,回頭望著雲州方向。
雲清,雲逸。蕭宴清要到雲州去了。
這麼多年的糾葛,該有個了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沒榜單了,因為學期臨近期末課業多的原因,從現在開始到本文結束都不會再申榜了。看了下點選,追連載的人數大概在50左右,嗯,所以,以後的更新是專門連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