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妹,還得獨守空房地等著常聚。
陳風聽到這聲音,笑了笑,這個常聚,這幾個月,算是給他個教訓,也是快該讓他重上戰場的時候了。
虎林赤帶來了五千人,除了還沒有進城的一千人之外,其餘的,幾乎都被在城內消滅了,雖然是兩千人伏擊這四千人,但是,守株待兔,再加上火器犀利,取得了很好的戰果。而城外的一千人,跑掉的也只有一半,城內的守軍衝殺出來,將城外的人也消滅了不少。
更重要的,就是在城外五里的地方,他們繳獲了數千匹戰馬,這戰馬,可是他們的一筆寶貴的財富。
天亮之後,虎林赤躺在一張擔架上,被兩個垂頭喪氣計程車兵抬著,出了徐州城。
北風,依舊凜冽,這個冬天,似乎是百年不遇的嚴寒。
大都城內,行人將全身裹在厚厚的皮襖裡面,似乎依舊阻擋不了這刺骨的寒風。皇宮之中,更是處處透著寒冷。
妥歡帖木兒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哪怕當初全國都是紅巾匪,妥歡帖木兒也可以從容地做他的木匠活兒,從容地玩他的大喜樂。
但是現在,妥歡帖木兒沒有那個心思了。
“父皇,現在,徐州,汴梁,潼關,以及山東,對方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形成一個寬大的攻擊面,逐步推進,最終,打到我們的大都來。”愛猷識理達臘說道。
“那我們的大都城,是否已經不安全了?”妥歡帖木兒說道:“為了避免敵人的鋒芒,朕正在考慮,是否要遷到上都去。”
聽到妥歡帖木兒這麼說,頓時,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逃,逃到上都去,有什麼用?大都的城池,是最堅固的,如果連大都都守不住,逃到上都去,還是會被趕著走,一直趕到草原去。
如果是一百年前,他們在草原上,隨水而居,天蒼蒼,野茫茫,還覺得比較愜意。但是現在,在漢人的世界裡過得久了,體會到了漢人的這種生活,想要再回去,恐怕沒有人願意。
“皇上,現在還不到時候。”失列門說道:“他們才在徐州一線,即使是騎兵,最快也得兩三日到五日才能殺到,而他們的步兵,得走十天半個月的。這段時間內,我們依舊是很安全的。”
“但是,聽說他們裝備的火器很犀利,一次射擊,就能夠將我們的城頭打垮。”妥歡帖木兒說道。
汴梁失陷的戰報,到了大都之後,所有人都很驚訝,如果對方真的有這種攻城的方式的話,那己方的城池再堅固,也不用守了。
“皇上,老臣派人去反覆調查,最後得到結論,這汴梁的城池之所以會被對方的碗口銃轟塌,是因為李思齊掘開黃河,水淹汴梁城,導致汴梁城的城牆鬆垮造成的。”浩思說道:“我們大都城,從未遭過水淹,所以,即使是對方的碗口銃射來,我們的城頭,也很難被擊垮。”
浩思這番話,讓妥歡帖木兒才放心下來。
“再說,雖然我們城頭的碗口銃,沒有對方的射程遠,但是,我們還有大量的回回炮,我們的回回炮,足夠打到和對方一樣遠,所以,如果對方要是用碗口銃來轟我們的話,我們就用回回炮還擊,將對方的碗口銃,全部砸毀。”浩思接著說道。
這番話,算是將妥歡帖木兒的愁雲驅散了,多日來,那傳說中厲害的攻城武器,壓得妥歡帖木兒喘不上氣來,現在,有了應對的措施,妥歡帖木兒終於可以不再懼怕,不再恐慌了。
“好,那朕就在大都城內,看著那些逆賊,在我們的大都城前,丟盔棄甲!”妥歡帖木兒說道。
“其實,對方能不能打到我們大都城來,還不一定。”愛猷識理達臘說道。
“哦?為何?”妥歡帖木兒說道。
“擴廓將軍,經歷了一番休整之後,終於決定出兵了,就在兩日之前,孩兒接到擴廓將軍的密信,他已經派人,南下去徐州城,準備奇襲徐州城。逆賊陳風手下的大將常聚,正在徐州城結婚,逆賊的很多大將,都去那裡喝酒了,而徐州城,只有兩千人馬守衛,擴廓將軍派了五千人,準備將這些賊酉一網打盡。”
愛猷識理達臘也是才剛剛知道的,這的確是個好機會,若能夠將陳風的手下大將一次性全消滅掉,那麼,可以讓己方鬆口氣了。
這次商議,愛猷識理達臘將這行動說了出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來。
每天到來的,都是不利的訊息,他們太需要一個好訊息了。
希望擴廓將軍不要讓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