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流,是在世祖時期開鑿出來的,不過,在這個年代,開鑿運河,那可不是完全在平地上挖出一條河溝來,那樣的工程,將是無比巨大的。
開鑿運河,也要藉助周圍的地勢,該挖的挖,該補的補,河面也有寬有窄。
而水賊所在之處,剛好是一個低窪之處的高地,運河水將周圍淹沒,中間這一塊,卻顯露了出來。
本來,這中間的一塊,是無人居住的,隨著周圍水草的生長,這一塊,終於被某些有心人相中,成了水賊的寨子。
茂密的水草,掩蓋了這裡的變化,也給常遇春帶來了一個好處,不需要黑夜,也是很好的掩護。
水賊們不會佈陣,否則的話,在這些水草裡,可能就轉暈了。
離中間的島嶼,越來越近。
第169章 審訊
越是近,就越感覺到不對勁,這島嶼,如果真的是水賊的水寨的話,那也有些太過安靜了。
“咚!”船在一個突出水面的石頭上,停靠了下來,常遇春向前一跳,首先躍上了岸。
“留下一個人守船,其餘的,跟我來!”常遇春說道。
這裡很明顯,是有人住過的,他們找得沒錯。
只是,這連個放哨的人都沒有,一點也沒有水賊營寨的樣子。
島嶼很小,常遇春跑出了百步,就來到了島嶼的正中。
幾間茅草屋,雜亂地搭在那裡,地面上有幾團篝火的痕跡,甚至連吃剩的魚骨頭,也都在一旁胡亂地扔著。
人跑到哪裡去了?難道,又出去打劫了?
“嘩啦!”正在這時,從其中一個茅草屋裡,傳來了一個動靜。
有人!
常遇春兩步,就跑到了茅草屋內,裡面,一個水賊正在那裡,瑟瑟發抖。
他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看營寨的,說是營寨,其實,就是這麼幾個茅草房而已,有足夠的吃喝用度,一個人也自在。
他睡足了午覺,感覺有些尿急,於是,從茅草房內,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午後的陽光,很是刺眼,四下也是無人,不用擔心老大的訓斥,因此,他也沒有多走遠,剛剛開啟了門,就褪下了褲子,放開自己褲襠的活兒,盡情宣洩。
這個傢伙很可憐,還是個處男,作為處男的一個標準,那就是尿起來能有三尺高,他一邊撒,一邊左擺右擺,看著空中飛舞的那條白線,彷彿小孩子一般歡喜。
很久沒有這麼舒暢淋漓了。
地面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灘溼漬,他的眼睛還半眯縫著,心中思考著,索性這幾天無事,要不上岸去找個良家,綁架到這裡來,樂呵樂呵?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胯下涼颼颼的,似乎有股陰風。
他眼睛還半睜著,向下一低頭,著一看,卻魂飛魄散,兩眼大睜。
兩杆鋒利的長槍,槍尖正從後面抵著他的胯下,雖然離兩顆蛋蛋還有一寸遠,但是,蛋蛋都感受到了寒意,似乎隨時都能夠挑上來,讓他雞飛蛋打。
他想要轉頭,但是,又不敢轉頭,不知道後面,究竟是什麼人。
“水寨裡的其他人呢?”後面一個聲音問道。
“都,他們都出去了。”這個傢伙有些膽戰地說道。
“是去水上做買賣了嗎?”
“是。”這次,他回答得很乾脆,後面這句話問的,肯定是仇家了,索性說老大帶著兄弟,很快就會回來,將他們嚇走。
“我們水寨三百多兄弟,都出去幹一票大的生意了,按照時辰,現在也該快回來了。”他說道。
“是嗎?”常遇春冷冷地說道:“王哥,將他左面的卵子先割下來。”
如果第一句還有幾分可信的話,後面全部都是胡說八道,就這些茅草屋,能夠住上五六十人,就已經很擠了,就算在船上再睡一部分,也不會超過一百人。三百多兄弟,每天都露天睡在地上嗎?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個傢伙嚇得腿都軟了,要是把卵子割下來,那不就成了太監了麼?
“饒你性命?那你的三百多兄弟,會饒了我們的性命嗎?”常遇春說道。
王哥手上的長槍來回伸縮了一下,就在那個傢伙的襠部,留下了一條血印,嚇得這個傢伙立刻不敢隱瞞了。
“好漢饒命啊,小的只是一個看守水寨的嘍囉,從來都沒出去過,也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大哥去徐州了,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的,水寨裡就我一個人。求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