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出營帳,列隊,看樣子,是在歡迎自己啊。
“將軍,下面的明軍,又有動靜了。”大同的城頭上,一名護衛,匆匆地將鄂勒哲喊到了城頭上。
鄂勒哲這些日子以來,盔甲就一直沒有離身,日夜守護在城頭上來,期待著自己的軍隊早日回來。
但是,自己的軍隊一直都沒有等到,而對面的明軍,卻是越來越多。
他蹬上城頭,看著對面的明軍,果然,又有一支明軍到了。
這路明軍,又是清一色的騎兵,看樣子,至少有兩萬人,加上原來的軍隊,城外的明軍,已經有十幾萬人了。
這樣,即使是擴廓將軍回來,恐怕,也是一番苦戰了。
明軍沒有繼續攻城,難道,就是在等下面的這支軍隊?鄂勒哲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打量著對面的軍隊。
又是列隊歡迎,他們搞這一套,非常有趣嗎?鄂勒哲有些悻悻地想,來就來吧,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這番圍住,又不打,也很難受。
正在這番想著,他就聽到對面的隊伍裡,忽然發出了一陣喊聲:“歡迎妥歡帖木兒棄暗投明!為我大明效力!”
“歡迎妥歡帖木兒棄暗投明!為我大明效力!”這個聲音,隨即被所有計程車兵一同喊起,響聲震天,衝破雲霄,大同的城頭上,聽得清清楚楚。
妥歡帖木兒?妥歡帖木兒是誰?為何要棄暗投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等等!鄂勒哲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個名字,不是皇上嗎?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鄂勒哲眼神似乎發散了,望著外面的明軍,似乎要在那裡面,找出一個人來。
可惜,太遠了,他看不清楚。
鄂勒哲本來就有些疑惑,擴廓將軍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回來,而明軍又在高喊皇上的名字,難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只能睜著自己的眼睛,努力地向遠處看,希望能夠看到些什麼。
和他一樣,城頭的韃子兵,也都在向下看,雖然他們很多人,並不知道妥歡帖木兒就是皇上,但是,對面明軍鬧這麼大的動靜,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聽到了這個聲音,妥歡帖木兒的臉上,顯露出無奈的申請來。
本來,別人都是高呼他為萬歲的,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降了明朝,明朝究竟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身份,自己還不知道,最好的可能,也就是在個偏僻的地方,封一個沒有任何權力的王而已,一舉一動,都要受到明朝的監視。
而現在,這些士兵,都是明朝最精銳的軍隊,他們的將領,官職肯定要大過自己很多,所以,稱呼妥歡帖木兒,自然不能叫皇上,偏偏自己又沒有別的官職,於是,就高呼自己的姓名。
這完全就是某種變相的侮辱,哪裡是什麼歡迎!妥歡帖木兒悻悻地想到,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最多,就是想想而已。
“果然是韃子狗皇帝啊。”果然,在那呼聲過去之後,對面的將領,已經又一個人在小聲嘀咕道。
聲音不大,偏偏呼喊聲剛剛停止,所以,這句話被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裡,本來就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的妥歡帖木兒,臉上的表情終於僵持住了,韃子狗皇帝!這就是在稱呼自己!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大明的右丞相,此次北伐的大將軍徐達將軍!”看到冷場,常遇春只能過來,笑著說道:“以後,大家都為朝廷效力,以前有什麼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休得再提!”
“對,對,都是為了我大明效力。”徐達說道:“得知閣下要來,我們特意出來列隊歡迎。”
妥歡帖木兒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終於說道:“原來是徐將軍,果然是員虎將!”
這些人,都是當初妥歡帖木兒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後快的人,而現在,面對著,自己卻沒有半句話可說,自己,已經是一個投降者的身份了。
“請到軍營裡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供閣下使用的帳篷。”徐達說道。
“多謝徐將軍好意。”妥歡帖木兒說道,話語之中,有種無盡的感慨。
“徐將軍,現在兵情緊急,我們已經圍了十幾日的大同城了,就是在等妥歡兄弟,現在,既然他們都已經到了,趁著軍威,我們和不立刻就去城頭喊降?”就在這時,徐達身後一人說道。
聽到這話,妥歡帖木兒心中更是一沉,連日行路,疲憊不堪,來到這裡,居然連個休息都不讓,就讓自己去喊降?
他放眼望過去,對面那個人,非常熟悉,正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