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了一下花白的眉毛道。
“既然是聘禮,那他應該是一個完整的東西,阿爹。我們苗家男而上門到女方求親聘禮之中會有破爛的絹綢嗎?會有腐爛的瓜果嗎,會有粗製濫造的金銀飾物嗎?”麻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反問道。
“麻姑,你的意思是?”麻老官似懂非懂的問了一句。
“吳黑苗既然想娶我麻姑,就不應該用一個被人洗劫一空,殘破不堪的城池來做聘禮,我麻姑要的是一座完整地城池和一城沒有被人燒殺搶掠過的百姓,如果一座已經被燒殺搶掠過的城池,城裡的百姓要知道他們被人搶了之後再作為聘禮送給我麻姑,那以我麻家的名聲。能收下這樣的聘禮嗎,您說呢,阿爹?”
“對呀。”這正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麻老官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又擔心道:“可你的條件中並沒有說的這麼詳細呀,吳黑苗若是不認賬怎麼辦?”
“阿爹,我們手頭上有多少兵馬?”麻姑貝齒縫隙間迸出絲絲寒氣道。
“女兒,你想要幹什麼?”麻老官被女兒突然變化的神情嚇了一 跳。
“奪取州!”麻姑那張吐露著甜美芬芳的櫻紅小嘴中冒出殺伐決斷地四個字來。
“女兒。你瘋了,這個時候與吳黑苗刀兵相見,你我父女都……”
“既然吳黑苗可以冒充北朝官軍嚇跑了管平潮。奪取了州。為何我麻姑就不可以為了解救州城內生活的苗人而出兵呢?”麻姑冷笑道。卓巴的智謀遠在她之上,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既然自己謀略上不如對方,還後知後覺,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對手留下地破綻,對於戰爭來說,卓巴和麻姑都是剛剛起步,卓巴只不過多了幾十年旁觀戰場的經驗,而麻姑則沒有,所以麻姑一開始贏不了卓巴,在高壓下,麻姑爆發出驚人的潛力,所以才有瞭如此上佳的表現。
“可州城現在明明在吳黑苗手中,那些冒充地北朝官兵都是我們苗人!”麻老官畢竟是正統的苗人,心底下不願意看到苗人自相殘殺的局面,但又同時不願意看到女兒嫁給哪個吳黑苗,這種矛盾地情感最令人難以取捨地。
“阿爹相信吳黑苗能給我們苗家開創一片快樂和平幸福地天空 嗎?”麻姑反問道。
“阿爹也不知道,只是他現在是我們苗人中的領袖,他所做地一切無不得到所有苗人的讚揚,我們現在與他為敵,我們麻家還能在這片土地上立足嗎?”麻老官激動道。
“阿爹,難道為了滿足他的個人野心,就要陪上我們整個苗疆、所有苗家人嗎?”麻姑雖然經驗不足,但以她的智慧,已經看出來吳黑苗絕對不是一個滿足現狀的大野心家,他的貪婪,他的野心足以將整個苗疆拖入四地,如果吳黑苗真的是為了苗人的福,他就應該與朝廷談 判,學安南、朝鮮等成為明朝的藩屬國,就算不能成為藩屬國,也要爭
的自治權力,建立苗人的自主政權,這才是上上之策 看到的是一個充滿野心**的吳黑苗,從一開始挑起與北朝官軍的衝 突,劫殺北朝官軍兩千人的運糧隊,別以為吳黑苗做的乾淨利落,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麻將能有今天在苗疆的地位,也不是白來的,麻姑對這些蠅營狗芶,卑鄙齷齪之事自然是相當清楚的,不然她也沒有這個實力跟吳黑苗鬥了,吳黑苗也不用顧忌什麼,直接搶了她做正室夫人,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卓巴看中不僅是她的能力,還有她背後的能量,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女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麻老官渾濁眼神突然一亮問道。
“阿爹,並非女兒刻意隱瞞,其實女兒是想等,萬一哪一天女兒看上了那家男人,出嫁了,爹爹年紀大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幾年前,女兒悄悄成立了一個組織,訓練了一些人。”麻姑小心翼翼不時的偷偷掃描父親的眼神道,她知道父親素來喜歡光明正大,這種暗中行的芶且勾當不屑為之,所以一直沒有敢把成立組織的事情告訴他。
麻老官目無表情,半晌之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阿爹真的老了,老了,唉,如果你是男兒之身該有多好呀!”
麻姑心中一塊石頭算了落了地,父親沒有意料中的強烈反彈,要知道麻老官一直以“做人要堂堂正正”的理念灌輸著對麻姑十幾年來的教育,這樣一個一身正直做人的人,如果一旦發現自己的女兒居然在背後做了一些“見不得光彩”的事情,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麻姑也同樣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父親。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這之後是她一直要尋找地答案,父親正直不喜歡耍計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