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廈千間,夜眠七尺,堅持自己的路才是沒有遺憾的人生。
“文元願為皇上實現宏願做那馬前之卒!”周文元心神激盪,雙膝跪下一拜到底道。千百年來,多少仁人志士懷才不遇,又有多少良將英才在無盡地歲月中磋跎,生不逢時的感慨從來就沒有斷過,可聖君英主總是那麼可遇不可求,周文元本一介布衣,若不是被朱影龍信手救下。此刻墳頭上都已經長滿了雜草,哪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榮華富貴?再生和知遇之恩怎能不令他傾心報效?
“唉……”一聲悠長的嘆息傳來。
朱影龍聞音,便知來人是是誰,能後靠近這間偏廳的無一不是皇帝親近之人,剛才哪一聲嘆息聲音年邁深沉,身邊之人唯有卓巴,不會是別人,況卓巴的聲音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一聽就知道是他,當下揚聲一笑道:“卓老既然來了。何不進來,朕正要派人去尋你呢!”
“皇上寵召,卓巴焉能不從。”一身洗的發白的灰色僧袍,胸前一串檀木念珠。面龐清瘦,表情平靜的卓巴飄然而至,身上居然透露出一層莊嚴法相,超然物外地出塵氣質。
“卓老。你這是?”朱影龍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卓巴一下道。
卓巴雙手合十,平靜道:“阿彌陀佛,卓巴已去。貧僧了凡。”
“了凡。了卻凡塵。卓老,你這是要棄朕而去嗎?”朱影龍大驚失色道。
“請皇上成全?”卓巴古井不波道。
“為什麼?”朱影龍頓時有種感覺。卓巴此去,今生在無見面的機會,令他更加難受的是,他已經習慣了卓巴在身邊幫他出謀畫策的日 子,卓巴這一離去,不僅損失的是一個智囊,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個可以隨時提醒自己的長者。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是出家人,俗世的紛爭已經與貧僧無關 了。”卓巴合十道。
卓巴決意離去,令朱影龍心情頓時落入低谷,不過他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之人,仍然儘自己努力挽留道:“既然卓老說俗事的紛爭與你無關,那五穀雜糧也是人所種,難道卓老已經到了不吃不喝地地步了,既然要吃飯,要睡覺,身既然屬於俗世之中,又怎能脫離俗世?”
“皇上的智慧是天下一等之人,辯才更是無雙,了凡生於俗世,長於俗世,而今又身在俗世,這是事實,但此刻塵世之事已了,了凡大徹大悟,再無牽掛,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皇上曾經說過,哪一天了凡要走你決不阻
卓巴道。
“朕是對卓巴說的,不是了凡大和尚你。”朱影龍為了留住卓巴,語氣陡然變冷道。
卓巴默然不語,他剛才說卓巴已經去了,留下地是了凡,如果以這個理由,皇帝強留下他也是沒有辦法。
“卓老你皈儀佛門朕可以理解,但修佛也在乎一寺一地,普天之 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卓老你出家也好,不出家也好,一樣都是朕治下的百姓子民,留在朕身邊和遠在天涯海角又有何區 別?”朱影龍連續反問道。
“這……”卓巴一下子被問的愣住了,心道,是呀,這天下是皇上的,在哪兒修行不是修行,即便是身在佛門也要遵循王法,留下來與離開又有何區別了。
“了凡大和尚,你著相了!”朱影龍雖然不通佛法,但畢竟後世那麼多電視劇看多了,信口捻來,居然將卓巴這個智者,精研佛法數十年地居士唬的一愣一愣的。
“著相”二字朱影龍重重地道出,如同兩記響錘猛地在卓巴地心臟上敲了兩下,良久才道:“想不到皇上如此精通佛法,實在出乎貧僧所料。”
“這麼所,了凡老和尚你願意留下了?”朱影龍嘴角露出笑容,知道卓巴已經被他所動。
“老和尚留下了。”卓巴淡淡一笑道,心境似乎又回到剛才平和之境,顯然已經想通了一切。
成功的說服卓巴留下來,朱影龍剛才失落地心情瞬間又轉陰到晴,露出欣喜的笑容。
“對了,卓,不,了凡大師,剛才朕聞你在外面那一聲長嘆,究竟是何故?”朱影龍驀然想起剛才卓巴在偏廳外的一聲嘆息,不解其意,忍不住發問道。
“貧僧聽了皇上那幾句話,心生無限感慨,有感而發而已。”卓巴微微合十頷首道。
“哦,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慨能讓大師如此有感而長嘆?”周文元問道。
“皇上事事以民為先,以百姓為重,仁德寬懷為本,周大人得遇英主明君難道不也是心有所感嗎?”卓巴看了周文元一眼,緩緩出言道。
“大師所言是文元所感,莫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