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攜萬般不耐,忙不迭揮手打斷:“說重點!”
“皇上啊,那民婦可就說了,但你得保證,饒我不死。”
“說!”慕容攜黑著一張臉。
“皇上,民婦怕是無法完成您交代的任務了。”藍小賤低著頭說出聲。
“哦?”慕容攜披了件衣裳,走到藍小賤跟前。
“九王爺揚言,若是民婦再摻和他的事,就要,就要……”藍小賤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卻不敢說的痛苦表情。
慕容攜怒瞪著她,沉聲喝道:“說,他就要怎樣?”
“皇上啊,王爺他要殺了民婦,民婦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倆小,實在不敢得罪王爺啊。”
“哦?你不敢得罪他,就敢得罪朕嗎?”慕容攜大怒。
“不敢,不敢。民婦萬萬不敢得罪皇上您啊。”
不一會兒,太和殿中,慕容九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看到站在一旁的藍小賤,他冷眸微眯,射出一道兇險的光。
慕容攜看了眼藍小賤,又轉頭看向慕容九,沉聲道:“九兒,李氏是大燕出了名的媒人,你不得對她無理!”
“哦?”慕容九嘴角一翹,冷笑著看向藍小賤,“本王有對你無禮嗎?”
藍小賤別過頭去,無視慕容九的問話,直接轉身看向慕容攜,無比委屈地道:“皇上,民婦怕是真的無法完成您交代的任務了。民婦一介鄉村寡婦,手無縛雞之力,又拖家帶口。照顧孩子已是不易,還要誠惶誠恐地與九王爺打交道。”
說罷,她悄悄拿眼看了看慕容九,沒想到慕容九也在看她。二人視線觸及,恰好撞了個正著。藍小賤心尖一抖,趕緊收回視線,砰一聲就跪了下去。
“皇上,求您放過民婦吧。九王爺乃是萬金之軀,哪裡用得著民婦做媒,您這是折煞民婦啊。”藍小賤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悽慘。
她一邊哭,一邊低頭用手帕擦鼻涕,對於自己逼真的表演,發自心底由衷地佩服。不拿個金馬獎,奧斯卡金獎,都對不住這些無辜的淚水。
慕容攜見狀,越發生氣,怒指著慕容九道:“哼,你這個逆子,還不都是你造的孽!如今謝榮光想悔婚,朕能夠拒絕嗎?眼下局勢,你應該清楚,謝丞相跟烏桑國是姻親,若是得罪了謝相,怕是大燕的基業真就毀於一旦了。可朕若是答應了謝榮光,使謝家跟吉克家族再結姻親,只怕……”
慕容九不傻,已聽出了燕帝話中的含義。是要讓他娶謝紫雨,穩定謝榮光的心,好一心一意為大燕賣命,也可以透過謝榮光這個橋樑,與烏桑國皆為盟友國。
可他眼下根本就沒有成親的打算,何況他對謝紫雨並沒什麼好感,並且他心中仍然放不下落煙。再則,他慕容九從未想過靠聯姻來保護大燕。
慕容九未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藍小賤,這女人挺不簡單,看來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李氏,你無需擔憂。只要朕不殺你,這天下間,還沒有人敢動你分毫。”慕容攜誇下海口,語畢抬了抬手,示意藍小賤起身。
“真的?”
“一言九鼎。”
藍小賤破涕為笑:“那民婦就謝謝皇上了,拿來吧。”
慕容攜詫異地看著她,眉頭微蹙。
“免死金牌,拿來吧。”
慕容九意味深長地看著藍小賤,目光越發深沉,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不知她究竟什麼來歷,看來得好好查查。
拿著慕容攜御賜的免死金牌,藍小賤道了謝,跪了安,便轉身離開了大殿。將出宮門時,一道身影堵在了她面前。
“王爺這是何意?”藍小賤攥緊免死金牌往後退去。
“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慕容九目光灼灼地看向藍小賤。
藍小賤心尖一顫,卻強行壓抑住緊張,故作平靜地道:“民婦聽不懂王爺的話。”
慕容九不怒反笑,冷冷勾唇笑道:“聽不懂,那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懂。”
“你……你不要過來,我有免死金牌,你不敢殺我。”
“天下間,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藍小賤懊惱地垂著頭,此刻她後悔死了,後悔讓自己聲名大噪,否則燕帝也不會派人將她帶到京城來,也就不會再遇慕容九。
“聽風。”慕容九朝著空氣喊了聲。
隨即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慕容九冷聲吩咐:“把她帶走。”
“王爺,你不可以這樣啊。皇上有令,你不能動我。”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