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搞不明白,就算是摔在了地上,也不能準確地握住殺人的刀,頂多是湊巧一把按在了刀上。
但當所有人進來時,看到的一幕,偏偏是她趴在謝紫雨的屍體前,手中握著帶血的刀,以及她眼中的驚恐,那場景就好像她費了好大的勁,剛殺了謝紫雨一般。
刀,究竟是誰神不知鬼不覺塞到她手中的,若是秋兒,可她明明是站在自己背後的,那麼短的時間,喊完人,還要塞把刀到自己手中,怕是可能性不大。
那若不是她,又是誰?究竟是誰殺了謝紫雨,況且秋兒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殺害謝紫雨?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秋兒的確有些心機,比一般女子心眼多些,可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敢動手殺人的那種。更何況,還是當著王府那麼多人下手。
難道是刺客?可若是刺客,當時王府四周都有侍衛把守,就連洞房外也是有人鎮守的,並不是完全放鬆了警惕,怎會一點警覺也沒有。
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這恐怕不只是秋兒爭風吃醋那麼簡單了,一旦查起來,怕是牽連甚廣。
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藍小賤覺得,她有必要去找慕容九說道說道。她相信,慕容九一定會還她個公道,畢竟他是個聰明人,連她都想得通透的事情,沒道理他會無所察覺。
“來了來了,大哥,我們來了。”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藍小賤的沉思。
抬起頭來,藍小賤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珍珠被一個光頭抱在懷裡,元寶則由另一個黑衣男子抱著,而走在最前端的是一個鷹鉤鼻。
“元寶,珍珠。”藍小賤見到安然無恙的珍珠和元寶,長長的鬆了口氣。
孩子沒事就好,至於那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於她而言,已經不值一提,畢竟能保住命已是萬幸。
“嫂子好,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吧。咱們得趕緊離開京城,官府已經發行你們越獄了,此刻正全城逮捕你們呢。”說話的是老二毒蛇,他以為藍小賤是刀疤看上的女人,所以便直接稱呼她為嫂子。
原本還想著回城找慕容九說理的,一聽官府居然派人在逮捕她,藍小賤哪還有那膽,忙不迭應道:“走走,馬上就走。”
飛鷹仍舊是走在最前面,光頭斷後,幾人沿著小路,趁夜出了京城,到了一處偏遠村子,直至看見煙囪裡冒出白煙,藍小賤才氣喘吁吁地坐在青石板上。
“都到村子了,應該安全了吧,歇歇,我實在走不動了。”藍小賤說話間,艱澀地吞了吞唾沫,潤潤乾渴的喉嚨。
趕了一夜的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又渴又餓,一陣秋風刮過,更是增添了一份淒涼。
這往後的生涯,怕是都要頂著逃犯的頭銜過活了。本來寡婦就夠難聽了,如今又多了一個黑化的標籤。
想想,藍小賤只覺,前途堪憂啊。
看了眼白煙滾滾的煙囪,藍小賤再次吞了吞唾沫,看向刀疤幾人道:“刀疤哥今後有何打算?”
刀疤伸展手臂,擴了擴胸,大笑道:“哈哈……既然老天爺讓老子能夠活著出來,那老子定要轟轟烈烈幹出一番大作為。”
藍小賤白了白眼,又看向龍少軒:“龍少軒,你呢?”
龍少軒很是風雅地順了順頭髮,輕笑道:“繼續享受生活。”
“那好吧,反正我們娘三也沒去處,便跟著各位兄弟討生活了。”藍小賤抱著珍珠,豪邁地看著刀疤哥四人。
說笑間,幾人並排著,迎著晨曦走向農家村莊。
而此刻的京城,已經炸開了鍋,如同煮沸了油,滋溜溜的冒著煙。熱氣翻騰不息,弄得人心惶惶。
謝小姐被殺一事,不脛而走。且此事,越傳越邪乎,說是妖孽現世,挖走了謝小姐的心,而大牢內無端端的三個囚犯也消失了。
“查,三日之內我要找到她。”慕容九渾身充斥著揮之不散的冷凝之氣。
暗影接到指示後,立馬消失。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門外響起玄毅的聲音。
“進來。”
玄毅進來關上門,悄悄看了眼慕容九的臉色,壯著膽子道出實情:“她死了。”
聞言,慕容九驀地抬起頭:“死了?” △≧△≧
“嗯,三道刑罰後,她便死了。”
“接著查,她只不過是枚棋子。本王要揪出那人。”
玄毅面露難色,猶豫半晌,才道出真相:“謝相辭官了。”
慕容九眸子閃了閃,未語。
玄毅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