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露拙,江暮寒依然不敢放鬆警惕,這丫頭這麼古靈精怪,難保這不是她的敵策略之一,子時一刻沒到,他就一刻不能放鬆!
可是為什麼他的嘴裡有股甜絲絲的味道,雙目暈眩,眼見的室內的桌子、牆壁、連帶那個丫頭都旋轉了起來……像極了中棲零香木之毒後的症狀!
棲零香木,獨屬於鳳儀山千枝洞。因其花開花落在同一時完成,枝上無盛開的花朵留存,故曰棲零。香木,顧名思義,就是其枝幹散發香味的意思。棲零香木,根、枝、花均無毒,但棲零香木散發的香味溶入血液,和花的汁液遇合便成了一種劇毒,而根部的琉球狀果實便可解此毒。七日內,中毒者若不能及時服用棲零香木的果實,輕則失憶,重則致死。
“王爺!你又輸了!”
江暮寒模模糊糊的聽到靳無語不可一世的宣告,沉沉的合上雙眼。
第二日醒來,依然覺得頭重腳輕,四肢無力。
江暮寒想不明白,靳無語何以知道棲零香木的用途,千枝洞一帶一向是飄搖幫的地盤,就算得天獨厚的皇室也很少有人認識此種灌木。若是那日,他肯對靳無語的身世進行一番盤查,他就會明白,靳無語知道棲零香木的用途不足為奇,他也不會再次失足了。
靳家作為京畿第一富商,自然懂得“奇貨可居”,這四個字的含義。在靳府,天南海北,只要能換錢的物事,哪怕是一泡臭屎,只要有人肯出錢買,靳家就肯囤積,何況棲零香木這樣稀有的物品。古人常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人肯出重金購買,就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去飄搖幫的地盤偷搶拐帶!
江暮寒等著靳無語眉飛色舞,張牙舞爪的來向他炫耀一番,可是靳無語沒來,直到江暮寒邁出秀水苑的那一刻,始終不曾見到靳無語的身影。
她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奇峻、奇峰,你們陪我同去吧!”
話別
整個緋雪閣沉浸在清冷的月色之中,冬日的寒氣無需藉助呼嘯的北風,依舊侵入骨髓。
室內光線暗淡,唯一的一盞燈在江暮寒推門進去的瞬間,熄滅了。靳無語站在窗前,靜默的望著浩瀚的星空,傷感而落寞。聽到江暮寒進來,也只是略微轉了轉頭。
這不是他熟悉的畢落!
“又想耍什麼把戲?”江暮寒在椅子上坐下,戲噱的問道。輸贏與他已經不那麼重要,贏了固然是好,輸了也無所謂!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生在皇室,就是有這麼一點好處!
靳無語依舊沉默的望著夜空,良久,轉身走出門去。
江暮寒打量著靳無語的略顯愴然的背影,思索著接下來的他將怎樣接招。
只聽靳無語說道:“奇峻哥哥!奇峰哥哥!畢落就要走了,進來坐坐,好嗎?”
“這——這好像不好吧!”
顯然,奇峻很想進來和畢落話別,但礙於他的威嚴,瑟縮著不敢進來。
“奇峰、奇峻進來吧!”他不是那種不通理的主子!
“是!”奇峰、奇峻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江暮寒不冷哼了一聲!
三人邁進門,靳無語熟練的點燃蠟燭,拉過兩張椅子:“奇峰哥哥、奇峻哥哥請坐!”說著,遞過兩杯香茗過來。
奇峰、奇峻接過茶,懷疑的望著靳無語,這茶能喝嗎?
“這茶,是用我們來福茶館祖傳的方法烹製的,你們試試,味道行不行?”見二人幹瞪著茶碗,沒有喝的意思,靳無語佯怒道:“你們是怕我在茶裡下藥?我為什麼藥給你們下藥?我弄暈了你們有什麼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喝算了!”靳無語奪過茶碗,狠命摔在地上。
二人一想,也是,畢落沒有給自己下藥的道理,連忙賠笑道:“對不起!畢落!我們是有些小肚雞腸了,你罰我們多喝一碗就是了。”
靳無語嗔道:“罰一碗哪行?至少十碗!”
“十碗就是十碗!”奇峻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奇峻哥哥,你這哪是品茶,明明就是牛飲嗎?”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根本不把江暮寒放在眼裡。
“奇峰哥哥,畢落要是走了,你會想畢落嗎?”靳無語滿眼離愁別緒,瑟瑟的問道。
奇峰看了江暮寒一眼,道:“當……當然!”
“奇峻哥哥,你呢?”
“我會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奇峻示威似的看向江暮寒。
“滾出去”江暮寒怒吼,這個女人,當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