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要是知道了,不定有多擔心呢……”
“知道了。”平羽起身。
溫華抹抹臉,“你去哪兒?”
“把那兩隻不請自來的打發走,讀書讀到狗肚子裡了,竟然翻牆進來!”他揉揉她的腦袋,轉身出門去。
聽到平羽用“兩隻”來形容顏如顏恕兄弟,溫華忍不住破涕為笑,“快放他們走吧,我還餓著呢。”
說起來,翻別人家的院牆這種事,顏恕從小到大算是頭一回。
今天從書院裡出來之前,他去向平羽詢問能不能去他家拜訪,結果被平羽很乾脆的拒絕了,回到家裡顏如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他怎麼了,他竹筒倒豆子般都說了出來,顏如聽了一笑而過,道“這有何難?晚上我帶你去。”
結果兩人到了永寧坊溫華家宅院不走前門,偏偏從後門翻牆而入,好在他還有幾分膽氣,跟著顏如左繞右繞的找了好一會兒才遠遠地瞧見了溫華的身影,正興奮著呢,卻見她突然捂著胸口倒下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他知道他闖禍了,如果他不跑出來,大哥也就不會跟著出來攔他,就不會被人發現,更不至於尷尬地坐在這裡頂著各種奇怪的視線。
顏恕在前堂等得坐立不安,可是自家大哥在此,他不敢失禮詢問,只得捧著茶盞佯作品茶,待得終於見到平羽,他立刻丟下茶盞迎上前去,“她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了?”
見他這焦急的模樣,平羽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無事了,只是一時激動,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開了溫補的方子,說讓三日一副喝著。”
顏恕是從來不在生活瑣事上放心思的,一聽開了方子,還是補藥,只道是溫華在書院裡受苦了,當下就拉著平羽,“我要見她!”
平羽瞥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拉扯,後退一步,“多謝關心,只是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二位了。”
顏如輕輕咳了一聲,見平羽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便拍拍顏恕的肩膀,暗暗用了些力氣將他按住,“既然是溫補的方子,想來無甚大礙,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送了顏如顏恕離開,平羽轉身回了溫華那裡,見桌上已經擺滿了各樣菜式,也不跟她客氣,坐在她對面取了筷子便吃起來。
溫華吃到一半,盛了小半碗豆腐湯喝下去,想起這頓飯的由來,問道,“三哥,你說有事要和我說,是什麼事?”
因為之前溫華突然不適,平羽便打算將自己心裡的那件事再放一放,左右那事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因此他道,“哦,不是什麼大事,再說吧。”
“哦,這樣啊……”
“嗯。”
於是繼續吃飯。
等到吃得六七分飽,兩人都放下了筷子,平羽從盤子裡取了一枚鵪鶉蛋剝了,放進溫華的碗中,“大夫囑咐了要給你補補身子,從明日起每日一顆鴿子蛋,今天來不及準備了,先用這個頂著吧。”
溫華不太喜歡水煮蛋,猶豫了一下,夾起那枚白白嫩嫩的鵪鶉蛋,蘸了些糖漿塞進嘴裡,唔,軟軟甜甜的,倒還可口。
又吃了兩顆,她道,“三哥,你也吃。”
“嗯,好。”平羽嘴裡答應著,可是剝好了的鵪鶉蛋還是到了溫華的碗裡。
吃著鵪鶉蛋,溫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愛吃鵪鶉蛋的姑娘,她在心裡鬥爭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她起身繞過炕桌拉住了平羽的袖子,“三哥……”
“怎麼了?這鵪鶉蛋煮的火候還行吧?”平羽按著她坐下,招呼人把其他的碗盤都撤了,唯獨留下那盤鵪鶉蛋和糖漿。
趁著丫鬟們來收拾的空檔,溫華叫她們溫一壺米酒上來。
因為是米酒,又是在自己家裡,平羽便沒有攔著。
見丫鬟們都撤下去了,溫華擰著自己的手指,看看平羽,又將視線挪回到桌子上,“三哥,你還記得我說過白潤白期知是個女的麼?我在書院看見她了,她就住在我隔壁的院子裡。”
她的語速極快,卻不妨礙平羽聽得清楚,他手一抖,剝好的鵪鶉蛋滑出來滾落在地上。
平羽垂下眼睛,聲音卻掩藏不了那一絲迫切,“白期知?她怎麼……你怎麼找到她的?她不是待在晉州麼?”
溫華停了一下,才道,“三哥,其實是她先找到的我。說起來,她不叫白期知,白期知是她弟弟的名字,她的真名叫白禾,字元槐,是真正的白期知的孿生姐姐。”
平羽愕然,隨後淡淡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他抬眼看見溫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