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沙子。唉,要說,誰也不能怪,只能怨佇丫頭命薄,沒這個福份。”
沒想到陳家人竟然眾口一詞,把責任往蕭絕身上推,賀太太一時竟無詞以對。
愣了好一會,才強笑道:“世子爺有情有義,確實令人佩服。不過,我聽說世子妃可是刑剋子女的孤寡命……”
不等她說完,陳二奶奶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呸!黑心爛肝的,敢往我們蘅姐身上潑髒水?她福薄,又怎會成了穆王府的世子妃?她要是刑剋子女,王爺會讓她進蕭家的門?別忘了,我們家可就只有絕哥這一根獨苗苗!”
賀太太萬萬想不到二舅太太竟會突然發難,避之不及,被唾了一臉的痰,又被指著鼻子罵了這一回,方才回過神來,羞憤交加,豁地站了起來:“你,你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陳二奶奶一把揪著她的衣襟,鬧了起來:“我敬你是官家太太,你卻不知自愛,跑上門來辱罵世子妃,詛咒絕哥!走,到衙門評理去!”
湯太太駭了一跳,忙忙勸解:“有話好說,且別動怒……”
她是想乘著來探病的機會來瞧瞧熱鬧,得些八卦的第一手資料,若是能親眼見見這位“大齊第一妒婦”滿足一下好奇心,就更圓滿。
可是,她可不想鬧事,更不敢得罪穆王府!
大舅太太把臉一沉,做勢訓斥陳二奶奶:“這是做什麼?來者是客,縱有再多不是,也該以禮相待,不能讓人說咱們西安陳家沒有家教,缺了禮數!快些放手!”
這哪裡是訓斥,分明是在拐著彎說她沒家教,缺禮數!
孟家雖不是世代簪纓的勳貴之家,好歹也是堂堂二品大員。
似這等猶如市井潑婦打架般,被人揪著衣服,指著鼻子大罵,還真是生平頭一回。
賀太太氣得倒仰,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
陳二奶奶還在不依不饒:“蘅姐刑剋子女,你看到了?還是你請人算出來的?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跟你沒完!”
那些嚇愣了的媳婦,婆子,這時也都回過神來,一湧而上,勸的勸,拉的拉,把兩人分開。
宴息室裡亂做一團,杜蘅,紫蘇,白蘞三個站在門外,已經聽得驚呆了。
半晌,紫蘇低低說了一句:“乖乖,二奶奶平日看上去端莊大氣得不了,不想打起架來竟是一把好手。”
杜蘅面容抽搐,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斥道:“胡說八道!”
聽說,這位陳二奶奶孃家祖上是靠販私鹽起的家,如今雖嫁入了名門望族,血液裡還流淌著老祖宗的狠厲潑辣。
紫蘇嘖地一聲,感嘆:“她們這樣,想來是因為,與小姐更親一些?”
白蘞抿著嘴,笑盈盈地看她一眼。
這下,你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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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葒: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瞧這雞飛狗跳的。(得意啊得意!)
南宮:本王空有一身本身,被無良作者扔在王府,閒得發黴長蟲了。(悲憤望天……)
陳二奶奶:呃,那啥,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請相信,本太太絕對端莊賢淑。(優雅地掠一掠鬢髮)
誰把爺告了?
更新時間:2014…3…1 23:53:35 本章字數:6779
春妮的確被找到了——以一種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式。愨鵡琻曉
蕭絕負著手站在岸邊,盯著面前渾濁的水面。
這是一口水草蔓生,淺仄狹小的山塘,由山溪和雨水積聚而成。
邊上一條小路,曲曲折折,一頭通向村子,另一頭則往山上延伸。
表面看起來,是春妮想從這裡逃到山上去,卻不慎失足落入塘中。因此地遠離村子,呼救也無人聽見,故爾淹死在這泥塘裡澩。
“爺~”魅影從山上下來,道:“山上倒是有條小路,只是久無人至,已經被荊棘和雜草長滿,幾乎不能行走了。”
所以,翻山遁逃,這樣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蕭絕彎唇,勾出一抹冷笑:“山上可有地方可供住宿?鏵”
“有座廢棄多年的破廟,屋子塌了半邊,實在無路可走了,勉強也可住得。”魅影看了一眼躺在門板上的春妮,道。
如果說春妮上山,是想尋個棲身之處,暫時躲避追捕,卻又沒帶乾糧行禮,亦不合理。
蕭絕沒再理他,轉身看向面青唇白,不停拭汗的韓宗庭:“驗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