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人,想把咱們激出去!咱們不上這個當!”
常安忍了疼,爬跪在地上,稟道:“這回不一樣,他叫了二十個奴才,在院外一遍遍地背詩。”
夏季一怔:“背詩?”
之前衛守禮也做過幾首歪詩,都是寫在帕子上,隔牆扔進來。
次次如石沉大海,這回換法子啦?
夏雷是個火暴脾氣,哧笑道:“這小子能做出什麼好詩來!他不怕丟人現眼,就讓他念!我倒要瞧瞧,區區一首詩,還是翻了天不成?”
夏風卻心生不妙之感:“誰的詩?”
衛守禮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能不清楚?
常安一臉佩服:“他說,這詩是四小姐所做。今天先念一句,咱們要是不開門明天接著念第二句。倘若咱們一直不開門,就別怪他不給侯府留情面。到時四小姐的閨譽盡毀,可怨不得他!還說……”
他猶豫一下,飛快地睃了面色陰沉的夏季一眼,不敢往下再說。
“還說什麼?”夏季厲聲喝叱。
“還說,四小姐的東西,他手裡還有很多……”
夏雷怒目圓睜,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聲音炸雷一樣:“放屁!四妹的東西,怎麼落到他手裡?”
常安一個激靈,生恐遭了池魚之殃,給二少暴打一頓,慌慌張張地指著門外:“不,不是奴才說的。是,是姓衛的王八蛋說的……”
夏雷用力將他摜到地上,拔腿就往外衝:“老子不忍了!先揍死個王八蛋再說!”
“站住!”夏季低叱。
“大哥,”夏雷跺足:“不能再忍了!咱們退一尺,他進一丈!再退下去,搞不好四妹就真的毀在他手裡!倒不如打死了乾淨!大不了,我把命抵給他!”
“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夏季怒其不爭。
“咱們夏家好歹有四個兒子,他衛家可就只他一條根!”夏雷咬牙道:“這就值了,死了也不虧!”
“想得倒挺美!”夏季冷笑一聲:“衛皇后就這麼好說話?你把人家的後絕了,衛家就會善罷甘休,客客氣氣地放咱們一條生路?手握重兵,封疆大吏,聽起來的確威風,似乎人人都要忌你三分!然而,一個陶立民,不動聲色間就可以縛住咱們的手腳!衛皇后只會比他難纏一百倍!她要收拾咱們夏家,都不必親自出面!”
夏雷張口結舌,想要駁斥,偏又找不著理由,急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