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回來了,這次一看又黑了。
“田裡有事怎能不黑呢?”凌玉婷把布收在衣櫥裡,肉與魚放地上。
“你以前不下田做事吧”她曾經聽她奶在人前吹噓過,凌玉婷嫁到婆家從來不幹農活的,最多做做家務事。婆婆與男人都把她捧手心裡的。
“那之前不是二爺沒死嘛,現在樹英又有了身子,德文縣裡還有事,田裡公公婆婆忙不過來”凌玉婷拿了兩個蛋出來,準備去廚房下點掛麵給他兩吃。
“姐,你別忙,我們都是吃了才來的”凌小小攔著凌玉婷邊走邊打,打到了廚房。
“多少吃點,二子還是第一次來呢”凌玉婷讓凌小小燒火。
“大姐,我們真不餓,吃不下”安若晨也阻止凌玉婷下面。
“是啊,姐,你要是下面,我們就走了”
“小小,你的東西哪裡來的,你們都給我送來了?”他們執意不吃,凌玉婷也就不下了,把兩人帶進院子的小桌前坐下,給兩人到水喝。
“前些天去沙河鎮治病,人家送的”
“送的,送這麼多?”凌玉婷有點不敢相信,再問一次確認。治什麼病人給送這麼多東西,這凌小小不會做香頭了吧。(香頭,農村裝神弄鬼的老太婆,請鬼上自己身,或者看鬼有沒上別人身的職業)
說著話,凌玉婷的婆婆與公公拿著農具進了院子,見到凌小小隻用眼角看了下兩人,就進了屋子,把院子留給三個人。凌小小給這兩老的膈應的難受,站起來說:“姐,我們就回去了,我還想給虎子與若晨做兩件棉襖,你要沒事就回家住兩天”她可不會做棉襖,呆袖的長衫都不行,何況還是塞棉花的,她可鋪不平。
“我回家,你得弄張床給我睡才行”
“成;那我們走了啊”凌小小拉著安若晨走人。
“小小”回去的路上,安若晨再也憋不住,叫住凌小小。
凌小小抿嘴停住腳轉身看安若晨,等他繼續說。
“你得答應我,你以後不能開那種藥,大夫就是救死扶傷的,你不能救一個人,再去殺一個人”安若晨一直等凌小小跟他保證,結果等了半天還是沒有。
凌小小撲扇了兩下她的大眼睛,這安若晨怎麼把她說的跟邪醫一樣,她有那麼壞?凌小小直接走人,不理這個呆子。
“小小”安若晨見凌小小走了人,喊著跑跟上。
晚上萬玉蘭家燒好飯,凌小小讓安若蘭燒火,她來掌勺。結了婚第一次掌勺,才發現安家的廚房裡除了鹽啥作料都沒有。凌小小讓安若亮帶著虎子去東面把作料拿來。紅燒魚,紅燒肉,讓幾個孩子吃歡了,安若晨讓凌小小送點給大哥,凌小小以大哥家已經吃過了為由,等吃了飯送些省的肉和魚過去。她非要萬玉蘭饞一晚,最好她看著她吃肉,她看著她流口水最好。
晚上安若晨把肉送過去。明明一麻袋的魚和肉,燒了一頓再幾家一分,只有十來斤的肉了。凌小小用鹽給碼起來,還能吃個四五天。
漸漸入秋,陽光再刺眼,總是有那麼些的無力感。早晚都加了層衣服,凌小小讓孩子們都穿上了新衣服去上學,凌小小越看越欣喜,心裡暖暖的倍舒心。今天特地把孩子們送到坡下,順便去村口,買些豬下水,前面不遠又是凌小雨與安若萱,兩人雖是一前一後,隔了百十來米遠,可看上去兩人怎麼看怎麼礙眼。凌小小打消掉心頭的疑惑,也許是她想多了,買了豬下水直接走打穀場上去東面,今天地窖就要差不多了。
到了東面,凌小小提著豬下水,先去雞圈裡看看分家分的四隻雞,兩隻鴨子被老爺子用棍子在河裡圍了個水欄,關在水欄裡了。一共六隻雞養的並不是太好,不過比她來時好一點。至少生了蛋。安若蘭在廚房裡撿菜,這個時候的蔬菜正式青黃不接的時候,夏天的菜都老了不好吃了,秋天的菜還沒出來,凌小小心想還是要去買些蔬菜種子了。
凌小小打理著豬下水,張鐵匠扛著她要的東西來了。凌小小放下手裡的活,去廚房洗了手出來問:“你知道我家鍋的尺寸麼?”看到桌子她才想起來沒把家裡鍋的尺寸告訴張鐵匠。
“這附近幾個村的鐵器銅器都是我打的,我能不知道”凌小小把罩子掀起來看看,與兩口鍋驗了下,還好是裡鍋。
“我下午在試試可不可以,張叔就在這吃飯”凌小小把東西放下。
“不了,家裡還有事”凌小小說不驗貨,他就回去了。
安若蘭暗歎,這二嫂燒菜還真是好吃,不管是紅燒魚,還是豬下水,曾經她一口都吃不下去的。而且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