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那臉圓的都快把嘴擠成香腸了。
“啥事,丁叔”
“既然你都叫我叔了,那我也不把你當做外人了,今年高粱還缺不缺!”雖然滿臉橫肉,可話語隨和,多了些平易近人,沒有印象中地主老財的跋扈。
“聽您這話,是想兩家合作?”對啊,她怎麼沒想起來!
“你釀酒,我地多,互利互惠嘛”
“可以,現在說不清,過兩天咱就在這擺一桌,慢慢商談”凌小小小聲與丁財主耳語。
丁財主點點頭,拿起酒杯欲與小小夫妻兩幹完。
“對不起,我不能喝酒”凌小小用白開水代替了白酒。
“是不是過幾個月就要和喜酒了”
凌小小羞澀的點點頭問:“丁叔,你準備多少”
“五千吧!”他是靠地發財,挖河對他家最是有利,不多捐些也說不過去。丁財主想到什麼又說:“要是銀子還不夠,估計還要吃幾頓飯”
那她還是一千吧!她家還在起步階段。她拼死拼活的半年,就這一桌飯菜就沒了。聽丁財主的意思可能捐贈還不止一次。
這邊縣太爺為錢之事到處奔走,這邊挖運河的事如火如荼,起點竟然是他們村開始,把面前這大河拓寬,挖深。其實這河每年村裡人都要挖河泥做田裡的肥料,已經夠深了。村裡的大部分的男人都去做了河工,剩下的男人只能在小小的酒廠裡找了。
三嬸最小的孩子去了私塾,平時都帶著孩裡子來酒廠裡上工,沒事的時候凌小小會幫著照看著。關鍵是三叔也來這酒廠上工了,凌小小深怕這兩口子在這酒廠裡就練起來了,還好各做各事,倒也太平。
鄉長給凌小小在村後劃了三百畝地連買帶送,不過是要把他兒子與兒媳婦安排到凌小小的酒廠裡上班,凌小小笑到胃痛,什麼時候她這裡比公務員還吃香了。
以前的凌家拆掉了,小樓前一馬平川,一樓是藥館,二樓是住所,兩邊去掉廚房,南北向一連五間的廂房做病房,人都不夠住的。右邊蓋了幾間大瓦棚,支起了幾口大鍋,現在不用拿著小鍋鏟一下下,直接拿著大鐵鍁翻炒高粱米。就是酒糟多的糟心,以前幾家的牲口往死裡吃,就算剩著也還行,現在看著這堆成山的酒糟,老遠就能聞見味兒,這村裡人不要錢的她天天來拿,要錢的她們寧願天天自己進山去割草,也不願花個一文錢買個十斤八斤的回家。
入了冬,後面的私塾與流民的住所已經快完工了。凌小小沒事,就四處跑跑轉轉,再過三個多月她也快生產了,這個月以來這肚子就跟吹了氣似得,一天大似一天,小小想著自己運動運動到時好生養,後村的一秀才過了年就交孩子啟蒙。讓孩子先開始學著,這裡還沒有科舉,就算窮人家的孩子上了學,也不過是能改善些生活,要真想做官還是要去省會或者京城,要門客做起,讓主人舉薦,自表當上官的也有,不過很少就是了。
年二十五,酒廠醫館房間,二十三凌小小看到安若萱與王長安給她的賬本,嚇了一大跳,從她懷孕以後,酒廠就交給安若萱,醫館交給了趙天冬,沒想到今年的淨利潤竟然這麼多,光酒這塊,稅後就給她掙了近五萬兩,擱現代就是四百萬人民幣啊,無機械化,純手工。醫館連同乙醇的暢銷,也近三萬兩。
凌小小吩咐安若晨,給安若萱酒廠的十個點,給長安醫館的十個點,給凌家和兩千兩,給安若淮與安若強、二伯各一千兩,二嬸與三嬸給他們兩百兩,鄉長家兩百兩,每個工人二十兩。
安若晨把凌小小交代的一一用筆記下來,抬頭問:“那些長工也要發麼?”
凌小小點點頭問“里正族長他們過年要送的禮都買了麼?”
安若晨點頭說:“我看他們最喜歡還是咱家的酒”
自打入了秋又從村裡招了近二十人,凌小小事前就跟他們說好,沒有農忙,沒有長假,每十天休息一天,採用輪休制度。
這年終獎這樣一發,有了錢的自是個肥年,殺豬宰羊留著自己吃的不亦樂乎。凌小小在這凌安村裡自是愛的唉,恨的恨。
二十九,凌小小睡在床上已經有幾天了,安若晨早就把穩婆接來了,就等凌小小生產了。凌小小生怕自己三年三十之前生了孩子,這樣孩子才出生幾天就一歲了,她得在床上躺著,過了初一再下地。
這穩婆來了幾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她現在就是吃山珍海味她也吃不下啊她,她要回去跟自己那一大家子過年的,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凌小小你這樣,哪天才能把孩子生落地啊,趕緊的,你家面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