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不解,情急之下將他抱得更緊,生怕他會墜馬。
寧無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這匹馬無法載動你我兩人,你在前方……把我放下,我自有脫身的辦法。你……你騎著馬往南走,一定能找到納蘭賀他們……”
“不!”一股執拗伴隨著莫大的恐懼讓她生出怒意,她轉頭向後看去,身後一片朦朧模糊不斷搖晃的暗影。而那人似乎沒有追上來。她鬆了一口氣,立刻拉住馬韁,調轉馬頭,再一次朝著樹林之中而去。
“木梓衿!”寧無憂怒吼一聲,咬牙切齒,要殺人一般,“你敢不聽本王的話!?”
她咬牙不語,側身透過他去看前方的情況,樹林密集,枝椏橫斜溢位,稍不注意便會被樹枝打到。馬蹄匆匆,一路穿花拂葉,到了一處山坡。馬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馬身也越來越搖晃不穩,她乾脆拉住馬韁,將馬停下,縱身跳下馬。
寧無憂臉色煞白,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卻銳利無比,帶著強大的怒火犀利的看著她。
她伸手將他從馬背上扶下,他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順勢將她撲倒在地。她順勢一滾,帶著他滾入草叢之中,減輕衝力。劇烈喘息之間,她避開他如火一般的眸子,低聲道:“我不會丟下你……”
他冷厲的眼眸似微微一緩,可卻依舊冰冷慍怒。
“王爺可曾想過,就算我一個人逃走,也無法擺脫那人的追捕?”她咬牙,在他耳邊快速地說道,“而且,那人的目標或許不是我,而是王爺,若是我一個人逃走了,將要置王爺的安危於何處?”
“本王說了,本王自有逃脫的辦法!”寧無憂無奈又氣憤地說道。
晨光傾瀉,慢慢灑落在這一片樹林之中,灌木從之上遺落下星星點點的光影,斑駁如屑,金光舒然。她眉眼之中盛滿決絕和倔強,與他相視對峙。
她咬牙,移開眼不去看他,“等脫險之後,王爺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她起身,將他扶開,藏在灌木叢之中,確定沒有破綻之後,起身出去,一把拍在馬背上,“走,往南!”她拉著馬韁,往南拽了拽。
那匹馬吃痛,不管不顧地跑起來。也不顧它是否是往南走,木梓衿又快速轉身,想回去看看寧無憂的情況,可這一轉身不要緊,她全身猛地一僵,怔愣驚駭地呆怔住,幾乎頭髮都要豎起來!
一個模糊的人影,靜靜地站在灌木叢前,似乎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喉中發出戲謔嘲諷的譏笑。
“可還真是個衷心的奴婢。”他聲音沙啞暗沉,或許是故意裝腔的原因,不願意讓人聽出他本來的音色。
木梓衿驚駭不已地看著他,雙腿微微踉蹌,她不敢去看那人身旁的灌木,生怕會露出破綻,讓他發現裡面藏著寧無憂。
那人死死地盯著她,慢慢地提劍,劍刃寒光微閃,銳利無比,劍氣陰寒,似要破空而來。
木梓衿慢慢後退,直到那冰涼的劍尖輕輕地刺在她的咽喉之上,再往前一寸,便可刺破她的咽喉。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雙陰鷙又狹長的雙眼,這雙眼修長微斜,眼角微微上挑,目光敏銳透徹,是一雙二三十歲左右男人的眼睛,也是一雙凌厲如殺手般的眼睛!
“在殺你之前,我有個疑問。”他微微眯了眯眼,“為何你和楚王會到宜水鎮,而為何,那木淮山的墳墓被人動過?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咬牙不語,警惕地看著眼下的劍。但腦中卻飛快閃過一個驚人的念頭,這人知道他父親的名字,甚至還在意她動過父親的墳墓,那麼是不是說明,他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又或者,父親的死,就是與他有關!
那麼這一路,他一開始就跟蹤了她。他的目標,或許不是楚王寧無憂,而是她!
她沉默不語,那人卻狠戾一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找到了什麼線索,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決了。”
眼前寒光一閃,她雙腿一軟,跌倒在地,眼見著這殺手緩緩地抬手,手中的劍快速揮下。她正等著自己的脖子被人斬下,卻不料,空中一道“錚”然刺耳之聲,那人手中的劍突然被人擋住。
她連忙護住自己的脖子,快速爬到一旁,倉皇無措地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另一個黑衣人,與剛才要殺她的黑殺手殺得難解難分。
可那兩人不管怎麼搏鬥拼殺,卻難以分出勝負,再多看幾眼,竟發現那兩人似乎故意對對方手下留情。分明已經可以一招要了對方的命,卻在最後關頭移開招數,留了破綻。
木梓衿越看越糊塗,原本以為這兩人是敵人,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