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直咳嗽,如患重病一般。他被人帶進來,略微在站了站,目光沉靜淡然地環視了一番,隨即斂衽跪下,“罪民,叩見將軍。”
很顯然,他環視了一圈之後,只認識顧明朗,其餘的人,以他的平民書生身份,是沒有機會見的。
“楊慎!?”顧明朗錯愕又驚怒,“怎麼是你!?”
楊慎?羊腎?木梓衿一聽這人的名字,微微愣了愣,又發現一旁站立的寧濤臉色又開始微微發青,心頭有些同情和好笑。剛剛吃完混著人肉的羊肉湯,此時最聽不得的就是與羊有關的東西,而這人,叫什麼不好,卻偏偏叫羊腎?
“你說你殺了這三人?”顧明朗沉聲問道,他看著楊慎目光復雜又憤怒。
“是。”楊慎抬頭,平靜地與他對視,剛一抬頭,便又低頭捂住嘴咳嗽起來,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之後,他蒼白的臉色都泛出紅暈與汗水。
寧無憂微微退開幾步,走到了木梓衿身後。
木梓衿輕笑一聲,看著楊慎,問道:“既然你說,你是殺了這三人,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殺的?”
楊慎用手捂住胸口,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位是……”
“你別管我是誰。”木梓衿揮了揮手,“你這麼急著想要自首,當然就要說清楚情況,免得冤枉了你,不是嗎?”
楊慎微微緊張地低頭,喘了喘氣,說道:“人的確是我殺的。”
“什麼時候殺的?”木梓衿問道。
“前天晚上。”他回答道。
“兇器是什麼?”木梓衿眯了眯眼。
“是斧頭。”楊慎垂著頭,“我用斧頭將這三人砍死之後,再用宰羊的屠刀將他們分了屍。”
“哦?”木梓衿輕輕挑眉,走到一堆木柴前,從上面撿起一把沉重的斧頭,再拿了一根完好的木柴